枝散叶繁衍成了一个相当庞大的群体。虽然按照朝廷体制,与在位天子出了五服,就自然降籍为民。
但是在宗正寺编册当中的宗室,依旧是尤为可观的一个群体。只是其中按照与在位人君的亲疏远近,自然也分化成了三六九等的境遇和现状。每十年重新造籍一次,以为编列供养的内帑预算。
其中既有穷的勉强饿不死宗正寺例给米布,只能靠生女儿换聘礼,来维持基本体面的破落宗室;也有什么都不用做,就遥领望州大郡,乃至享受外藩食邑和诸多特权、专卖的清贵宗王。
而广陵王就是这些皇族宗室金字塔中,处于最上层成员之一;素以风雅好文、康慨着称的富贵郡王。以他的封号广陵扬州为例;他不但坐享淮扬市舶司的分成,还有数支专属的海贸船队。
而他是毫不掩饰宠爱女儿,更胜儿子的人物;号称是为了自己刚刚及笄的小女,准备了堪称天文数字的嫁奁。因此这位泰宁小君,无论长相容貌品性如何,都已隐然成为洛都城最抢手的候选。
就如辛公平言,娶公主固然有家门不肃,头顶跑马/长草的风险。但是取侧近旁支的宗室女,相应约束和忧患就要小得多了。而且对于仕途新人来说,不容易太早站队和树敌,还能得到岳家襄助。
然而,突然来自城外的一纸文书,却是结束众人津津乐道的讨教。半响之后,出示了身凭和过所的江畋,已经飞驰而出洛都城北的徽安门;又穿过了泄城渠上的石桥和哨卡,抵达了金墉城附近。
而在这一路上,江畋也发现了些许新的变化。比如道路还是原来那条,但是却在这段时间里被迅速翻新;并且用仅次于于化石膏水泥标准的版胶泥三合土,给拓宽和加固过并附带沟渠。
沿途仅有经过的两个村庄,也被用碎石砌的外墙包围和加固起来;在墙头上更是多处了护路兵的旗号,以及一座有些突兀而崭新的哨塔。而当江畋越发靠近金墉城,路上的脚印和车辙就越发密集。
最终道路终止在了尽头,荒草横生的几乎看不见城垣的旧城金墉南城废墟中。然而,在高达数丈的门楼废墟之间;江畋却隐约察觉到了,种种掩藏在伪装废墟的据点中,似有若无的器械反光。
看起来,对于金墉城驻地的守卫和防备,也更进一步被强化了。直到李环代为上前,在看似空洞的门楼阴影中,出示了身凭和对过口令之后;那种来自废墟中隐隐存在的威胁,才逐渐消失不见了。
穿过空无一人,却在头顶上悬吊着铁栅和落闸,以为双重防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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