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注意的亲近心腹;但这人身份不能太高,又有时常进宫之便。”
“所以,殿下想要探究一二,大可先从武氏宗亲开始着手。究竟天后日常里因故接见最多的,是哪几位武氏宗亲及其相关亲眷,其中哪一位担任宫内职,又相对多有闲暇,喜欢聚敛钱财的特征。”
“右卫将军武三思……”然而太子李弘听了,却是脸色微微的一动,沉吟了片刻开口道:“孤稍后发出牓子,敦促京兆府清查,在京诸位武氏宗亲的不法聚敛侵占。想必张(文瓘)公乐见其成。”
“如此甚好,殿下的人可籍此为掩护,暗中查访武氏宗亲间,大宗财货的流动趋向。”江畋也点点头赞许道:“暗中运作所需钱和人,但凡被抓住一点,就算不能犁庭扫穴,也能暂时无效化了。”
“如果能够顺藤摸瓜,找到直接对天后负责的几个接入点,那说不定还能够以太子之便,策反过来利用一二。毕竟直接捣毁,以天后之能最多再费些重建的功夫,但留下来却可让天后继续心安。”
“每每与狸生相谈,孤总是能够豁然开朗,时时有所进益啊!”听到这里,太子李弘已然在心中有所计较,也不由感叹道:“对了,郝(处俊)纳言(黄门侍郎),已掬问赵国公(长孙元翼)。”
“经其初步供述,此处西渭别庄乃是叔祖长孙均量所持,如今早已不知所踪了;因此他难逃牵涉。然而其母崔氏夫人,素与天家诸位皇亲渊源深厚,是以有位孤的尊长,暗中代为求请于东宫;”
“我在后世,倒没有怎么听过长孙氏的名头;多半是个无关紧要之辈。”江畋想了想道:“不过表面上看来,东宫想要略施援手相对简单,但是殿下考虑清楚了,其中所带来的利弊得失了么?”
“孤……这就要请教狸生了。”太子李弘歉然拱手道:“毕竟,在遇见狸生之前,孤也就是久居宫中,所见所闻,不过都是身边亲近之辈,代为转托的粉饰、寰转之言;也就新进才得开拓视野。”
“那,殿下就要从更深层次的渊源,去看待此事了。”江畋点点头:“比如上溯到数十年前的圣上继位之处,殿下以为,当年圣上下令罢免赐死的长孙太尉,纯粹就是一场不得已为之的冤狱么?”
“这……说实话,子不言亲过;”太子李弘犹豫了下,“但孤亦有所闻,当年的长孙太尉,以天家甥舅、两朝托孤之故,在朝堂多有刚愎失礼、御前不敬之处;遂以朋党之实,而身陷谋逆之祸?”
“其实这都是当代认知的表象。”江畋又笑笑道:“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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