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一阵子,才找到了白天做过标记的路口;然后,按照墙面上留下的抓痕,来到了一处内巷的破陋大门前;也是暗中的跟踪者,最后消失的地方。
随即,他将那只拖曳而来的硕大灰猫,给抛过墙头丢了进去。下一刻,在喵喵的沉闷惨叫声和撞倒一片的动静中,有人开始大声的叫骂起来;显然,在这一片漆黑的院落内,居然还是有人留守的。
只是,大半夜里为什么不点起灯火,就显的有些可疑和值得商榷了。因此,就在内里一片驱赶和追逐的隐约动静中;江畋也顺势翻过墙头;就见到了一个堆满了许多木料构件,并长出野草的内院。
成排高大而陈旧仓房簇立中,四下通风和投光的窗口,都被用木板钉死和封住了;唯有看起来黑漆漆的门扉处,因为没有彻底掩上,而透出一丝昏黄的光亮来;显然,这就是一处暗藏的人居之所。
而一名老苍头打扮的人,却在挥动着一根椽子;以远超过这个年纪的异常敏捷身手,正在满院子木料的狭窄间隙中,泄愤式的追赶着那只,隐约有些受伤的大灰猫;却被一次次的躲闪和腾跃开来。
下一刻,江畋已然来到了高大仓房的瓦顶上,轻易的拨开数片沉重的盖瓦;潜入到了下方支撑的梁柱和拱架之间。入眼则是只有一层薄薄积尘的隔板和顶盖、间柱,但却没有任何鼠雀活动的痕迹,
颜色斑驳的立柱上端,也没有多少虫蛀或是腐朽的痕迹,反而还散发着涂抹不久,未及消散的大漆的味道;显然,是有人定期维护和长时间坚持清理的结果。这也让江畋进一步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因此,他很快就在瓦顶和梁柱的隔板间,找到了折转向下的盖板出口和内置的长梯。紧接着,一处颇为干净整洁的敞阔空间,就呈现在了江畋的面前;看起来就像是一座木工作坊兼做仓房的用途。
各种工具和台架,半成品的木质家具,相当齐整和井井有条的摆放其中;只是许久都未曾动工过了,因此地上看不到分毫的锯屑、刨花。反是仓房后半部分,原本用来休息的大间工棚内亮着灯火。
却是有数人在围炉饮酒,已然喝的满脸熏然半醉;从他们的形貌和服饰上看,也不像是褐衣短胯的工匠或是杂役;而是穿着有些另类的翻领皮装,圆颈翻花袍子、带着毛边的长衫,简单束着发髻。
另外一些没亮灯的工棚里,则是有人盖着帛被歇息着;或是裹着绒布的毯子打盹;甚至在一张专门布置的床帐内,还有抱成一团的男女。从地上所散落的衣物、饰品看,与周围环境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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