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都是安西大都护府下辖的,大小十几个都督府地界,或是羁縻或是分藩,或是诸侯自治,但在大体上都遵循相近的宗藩法度和都护律令二元约束。
但是在河岸以西的地方,情况就要复杂的多了;因为这片区域在名义上,都属于西国大夏的势力范围;源自东土的法令和律条,在这里是难以伸张和实行的。因此这也造成了一个边境的错位地带。
其间散布着大夏的附庸小国、城邦和边境诸侯、部落首领,这些小国城邦、诸侯首领,也有更下级的封臣和附庸/城主和藩家;固然构成了另一种唐风西渐的缓冲地带,但也不免成为流亡嵬集之地。
尤其是许多亡命之徒、走私贩子和盗匪流寇之流,在作奸犯科之后,利用两岸地方律法宽严适用的不对等;频繁流窜往来彼此之间。而出于种种内外原因和历史遗留问题,地方官府无法跨境执法。
更因为需要涉及外藩,兹事体大的缘故,无法与这些地方势力,达成明面上的协同合力;而只能保持有限的默契和对等交换。因此,在江畋来到康居都督府后,也让这些压抑日久得矛盾宣泄出来。
因此,他们借着越境追捕妖邪同党的由头,在西岸地方很是折腾了一番;不但抓住好些个积年的大盗,或是重罪在身的逃犯;还顺手打击和瓦解了多个,各具背景逍遥法外的走私团伙和帮派会社。
当然了,如此快刀斩乱麻的粗暴行经,自然也波及和影响到了地方的秩序,损害了一些地方城主、藩领的利益;乃至引起了小范围的骚动和反弹。因此,这几名使者和地方的父老代表就为此而来。
不过,在这种事情趋向上,江畋毫无疑问的要站在,康居都督府一边;道理也很简单,作为东土大唐的权威,极限延伸的末端;康居都督府正在做的一系列事情,也是在身为都巡御史的职分之内。
他既然一路追击到这里来,将沿途地方的官场和诸侯势力,给搅得天翻地覆;那同样也要多少有所善后,比如剿除妖乱重建地方的秩序,同时让一批得以上位的新晋之辈,心甘情愿为之奔走驱策。
而不是光靠自身的强横力量,镇压一切不服,或是威吓逼迫永命就行。如果像是某个超级巨婴祖国人一样,走到哪里就让烂摊子延伸到哪里,只会让自己成为众怨所归、耳目闭塞的孤家寡人/独夫。
至于来自大夏境内的试探和交涉,江畋与他们既是毫无利益瓜葛,更无需要负责的干系;区区几个地方藩家/城主的使者/代表,还真不配与现在江畋所代表的权威,商量和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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