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汉老妈都这么说,陈平闷头不说话了。
陈安想了想,苏同远他老汉老妈,在苏同远丢了制鞋厂学徒工作的事情没有戳穿之前,岂止是鼻孔看人,简直嚣张。
戳穿以后,一家子更是直接黑化了。
苏同远他老妈,那个姓吴的女人,为人刁钻,口齿毒辣,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能盯着人能连骂三天。
她吵起架来像往油锅里倒水,劈里啪啦;恼人的话像热油星子,蛮不讲理地四处飞溅,让人避而不及。
陈安每每想起她吵架的情形,听着那种类繁多花样百出的脏话,就不得不肃然起敬,只觉得自己算是白活了。
上辈子放羊的时候,有两只羊没能及时拦住,从她家地里捞了两棵玉米苗,那姓吴的女人硬生生找到盘龙湾石洞里,陈安赔了两块钱还不肯作罢。
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陈安呶呶不休,直到被彻底惹恼的陈安提了斧头出来,才被吓跑。
即使如此,以后每次见到,她那双眼睛,依旧死死地斜瞅着,嘴里骂骂咧咧。
还有就是苏同远,这货就是个标准的散眼子,自以为在锦城混过,看过繁华热闹,哪怕没了工作,依旧认不清自己是个山里穷人的现实,整天靠耍嘴皮子混吃混喝,惹出不少事情。
“大哥,听老汉老妈的,这一家子人,少接触的好!我晓得你跟苏同远关系好,但是这个人,油嘴滑舌,心眼多不实在,你太容易被他耍了。”
在山里生活就是这样,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称,觉得实在好处的,多亲近走动,觉得不好的,见面把脑袋往旁边一扭,当做没这个人。
见一家子人都这么说,陈平点点头:“我晓得了!”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一家子回到火塘边烤火,饭菜耿玉莲在家里面已经做好,既然有了熊肉,当然也少不了加菜。
陈子谦干脆让耿玉莲去割了一块熊腿肉下来,弄了一大碗葱段炒肉。
这肉有一股子松树油子味,就像是烧火的明子,肉很粗,还带着一股子膻味,并不好吃,但即使如此,依旧不影响一家人将它当成美味。
吃饱喝足后,陈安放下碗筷,跟家里人打了声招呼,将背篼里的熊腿肉用袋子盖住,背起来,打着手电筒,前往宏山家里。
幸好,宏山家在大村子东边,过去的时候不用穿门过户,又是在夜里面,一路上并没有碰到什么人。
到了宏山家门外面,看着他们家屋里油灯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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