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笔墨,纷纷思量着做起诗来。
探春又命丫鬟往厨房走一趟,置备各色瓜果、李桃,又整治了两桌酒宴。探春每月月例银子不过二两,还要时常打赏,时不时更要被赵姨娘盘剥一遭。好不容易攒下些银钱,如今一遭去了,心下却无比畅快。
这日欢宴竟日,直至傍晚方才散去。
湘云许是被挑动了兴致,便闹腾着这两日也要做东。思量着宝钗行事稳妥,便追着去了蘅芜苑问计。
这边厢暂且不提。
且说这日李惟俭闲暇整日,临近申时忽而有王府仆役来请,说是忠勇王请其赴宴。
李惟俭心下纳罕不已,不知这不年不节的,忠勇王请的哪门子的客。暗忖莫非是宴无好宴?
可既然忠勇王相请,他总要走一遭。因是紧忙换了衣裳,打马直奔忠勇王府而去。
前几日方才见过,因是李惟俭那武备院的差事完成得极好,此前还得了忠勇王夸赞。谁料再次登门,那忠勇王不咸不淡的,脸上阴沉的好似能拧出水来一般。
李惟俭愈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这忠勇王犯了哪门子邪性……是了,想来是因着此番西征,忠勇王却只能留守京师之故?
因是李惟俭闭口不提西征战事,只说些奇闻异事。待到晚宴时,除了忠勇王外,竟只次妃刘氏陪坐,余者如王府属官尽皆不在。
如此大张旗鼓的,竟只是家宴?李惟俭狐疑不已,偷眼瞥了刘次妃两眼,便思量着此番八成是次妃主张了,也不是所求何事。
想那刘次妃出身书香门第,家中世居辽东,莫非想要开发辽东?这会子辽东还好,余下东北各地,到处都是沼泽、水泡子,算是彻彻底底的北大荒。要想变成北大荒,估摸着动员百万人丁没几十年光景也办不成此事。
正胡乱思忖着,那刘次妃忽而提及李惟俭与湘云的婚事来,详细问过湘云品性,随即笑着赞叹不已。
那忠勇王却不以为然道:“依我看,作妇女的有了才智却不甚好。大则克夫,小则刑己,再不然必要受些困苦。”
刘次妃顿时面上一僵,说道:“妾身却不知何时克了王爷了。”
“这个……咳咳……”忠勇王赶忙端起空酒杯来佯作饮酒。
冷哼一声,刘氏笑着与李惟俭道:“我看女子,大概有五等:有一等说两头话,行半截事,作善作不到家,为恶亦为不到家,器小易盈,徒资轻贱,是为下等;
又有一等东说东去,西说西去。人说好他亦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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