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拘丫鬟、婆子,但凡没了差事总要耍上两把,长此以往说不得便会生出偷盗之心。旁的不说,姑娘们贴身物件儿缺了、短了的,这等事还少了?”
湘云眨眨眼,也低声道:“有理。来日我若当家,谁敢私下赌博,定要赶出家去。”
当下主仆二人将银票收拢,又仔细藏在箱笼里,独留下两张百两银票来。湘云就吩咐道:“刚好,明儿一早去寻凤姐姐,你得空寻平儿姑娘兑了银子来。”
翠缕应下自是不提。
却说映雪一路将宝琴送过角门,宝琴便朝着西路院正房而来。自小门进得自己小院儿,转眼又到得正房前。
刻下正房里灯火通明,几盏煤油灯将内中照得亮如白昼。那傅秋芳如今有了身孕,李惟俭便不准其再用煤油灯,说着先用蜡烛凑合着,待改日他命人将煤油灯改成烧鲸油的再送来。
宝琴移步入得内中,书案后凑在一处看书册的李惟俭与香菱便抬起头来,李惟俭笑道:“送过去了?怎么说?”
宝琴就笑道:“还能怎么说?云姐姐自是欢喜不已。”
当下凑到李惟俭另一侧,绘声绘色说将起来,临了才道:“我那姐姐不知怎么想的,出了个主意要云姐姐买一篓子螃蟹待客。”
李惟俭暗自舒了口气,心道果然是这回。还好自己个儿想着,打发宝琴去处置了,不然来日湘云必成了笑谈。
因是便道:“云妹妹身边儿才几個傍身银子?若只是姐妹小聚一番也就罢了,这般正儿八经的请老太太,一桌席面总要二十两,这人口一多便是五十两都挡不住。想是薛妹妹知晓云妹妹银钱不凑手,这才出了这么个主意?”
宝琴就笑道:“四哥哥说的是,我也是这般想的。”
李惟俭颔首,随即道:“打明儿起,你们两个勤往秋芳处走动着,也学着如何料理账目。”
宝琴心下一动,顿时雀跃不已。香菱却是呆了一呆,讶然道:“四爷,我也要去?”
李惟俭道:“秋芳可是特意点了你呢。”说着又点算一番道:“红玉识字不多,且家中事务还忙不过来,又有暖棚、自行车两处应声要管着,实在不得空;余下晴雯、琇莹两个,一个不想管,一个看上两眼就头疼,算算可不就剩下你们二人了?”
香菱笑道:“有琴妹妹去学就好了,我去了也不过是滥竽充数。”
李惟俭道:“充数不充数的,先学一学总没坏处。”
眼见他这般说了,香菱便只得颔首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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