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守规矩。因是这贾家之中,主子也要分作三六九等。
头一等的,自然是宝玉,其后是黛玉,再往后才是探春、惜春,因着迎春性子不讨喜,素日里跟个小透明也似,因是反倒落在了最末等。
若方才求肯时提及李惟俭,说不得会引得贾母反感,是以司棋便与迎春商议着干脆不提李惟俭,只拿着那五千两银子要卖女儿来说事儿。
果然,这般说了惹得老太太大怒,此番倒是不用嫁给那劳什子孙绍祖了。
迎春心下略略安定,旋即被贾母扯过来说道:“你如今年岁也大了,做姑子那等话往后莫要再提,早早晚晚都要嫁人的。回头儿我央着太太寻个可心、妥帖的人家,到时你可不许再这般闹了。”
迎春当下见好就收,只道:“孙女儿都听老祖宗的。”
荣庆堂之事,黛玉暂且还不知晓。她所料不差,这日夜里,李惟俭果然来了。
本道敲了窗子,开窗的会是黛玉,不想却是端了鲸油灯的紫鹃。
李惟俭略略讶然,紫鹃赶忙低声道:“四爷快进来,姑娘傍晚时用了药,这会子睡下了。”
他与黛玉夜里往来之事,紫鹃与雪雁不过是故作不知罢了,因是李惟俭干脆大大方方跳进了内中。
许是内中听到了响动,黛玉便沙哑着嗓子道:“紫鹃,谁来了?”
紫鹃也不说话,引着李惟俭往卧房行去。
借着油灯一照,黛玉便见李惟俭头上带着熊皮帽子,身上穿着熊皮大衣裳。黛玉心下虽因紫鹃撞破而略略羞赧,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哪儿来的猎户?”
李惟俭忙问:“听香菱说妹妹病了,一入夜我就赶了过来。今儿好些?吃了药没有?今儿一日吃了多少饭?”一面说,一面摘帽,脱了衣,忙一手举起灯来,一手遮住灯光,向黛玉脸上照了一照,觑着眼,细瞧了一瞧,笑道:“妹妹气色瞧着还好。”
黛玉坐起身,见李惟俭下身裤管都湿透了,就道:“上头怕雨,底下这鞋袜子是不怕雨的?我才病了,你淋了雨岂非也要跟着病了?”
李惟俭笑道:“我每日清早操练,哪里就那么容易病了?”顿了顿,又道:“这会子还早,北山的头领送了几件熊罴袄子来,披在身上雨雪不侵,回头儿也送来一件与妹妹。”
黛玉笑道:“我才不要,一身熊皮穿在身上岂不成了猎户婆子了?”
她说了出来,方想起话未忖度,与方才说李惟俭的话相连,顿时后悔不及,羞得脸飞红,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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