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这般年岁,总要为身边人打算打算。鸳鸯这般年岁,又是个心气儿高的,留在家中配了小子也不合适。太太何不与老太太说说,也算是成人之美?”
顿了顿,又道:“再者云姑娘性子豁朗、娇憨,身边儿总要有个妥帖的帮衬着才好,不然来日嫁过去,说不得就遭了那些丫鬟、姨娘欺负。有鸳鸯帮衬着,料想老太太也能放心。”
王夫人思忖间眉头舒展,这倒是两全其美之策。一来绝了大房心思,二来还给那李惟俭卖了好。
因是颔首道:“好孩子,还是你思虑的周全,明儿一早我便与老太太说。”
荣国府刻下波涛汹涌,隔壁的伯府也因着此事渐起涟漪。
却说红玉回到府中后,越想越憋闷。俭四爷身边儿原本就她们四个,如今多了两个姨娘也就罢了,一个是因缘际会,一个是人家亲哥哥送来的,又极得四爷的心思,红玉不好说什么,可那鸳鸯又怎么说?
一则与四爷素无往来,二则往日里趾高气扬的,又何曾将红玉这般三等丫鬟放在眼里过?便是那司棋过来,红玉都多寻思,偏这鸳鸯让其上了心。
归根结底,二人年岁、颜色相当,鸳鸯同样行事周全,偏得了老太太的宠,素日里都是一副主子做派,因是引得红玉心下警惕。
当下红玉暗自思量半晌,待用过晚饭,众人齐聚东路院时,红玉便顽笑道:“如今四爷可是香饽饽呢,莫说是外头的姑娘家,便是隔壁的姑娘也一门心思往四爷身前贴呢。”
这话一出,引得李惟俭纳罕不已,笑道:“我不过隔三差五过去一遭,也不曾招惹了谁,又是哪个婆子背后嚼舌了?”
红玉就道:“不是婆子嚼舌,却是今儿大老爷要纳鸳鸯,鸳鸯不乐意,闹出好大风波来。刚好鸳鸯进园子散心解闷儿,平儿、袭人拿话打趣鸳鸯,一个说要许给琏二爷,一个说要许给宝二爷,鸳鸯都不点头。偏生说到俭四爷时,那鸳鸯就没了话儿,咯咯,可不就是心里头惦念着四爷呢?”
所谓‘把话说出来、让事儿成不了’,红玉当做笑谈一般说出来,盘算的便是这般心思。
李惟俭听过了怔了一下,旋即乐道:“不过是话赶话,说到我了,又当着你的面儿,许是鸳鸯那会子不好开口吧。”
红玉笑道:“那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又怎知她如何做想?”
此事一说一乐,李惟俭本就与鸳鸯往来不多,因是也不曾多想。
转眼到得翌日,平儿记挂着鸳鸯之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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