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呢,莫要劳动了。”
说话间李惟俭入得内中,抬眼便见宝琴一身素净中衣,裸着一双菱脚正要下床。
瞥见李惟俭,宝琴顿时委屈着瘪了嘴:“四哥哥。”
李惟俭到得近前道:“都说不让你劳动了,快好生躺着吧。”
宝琴乖乖应下,复又躺下,李惟俭干脆为其覆了被子。许是正发着烧,宝琴一张素净的小脸儿通红一片,掩在被子里可怜巴巴的瞧着李惟俭。
李惟俭便叫过小蛤,仔细问过了宝琴作息、吃食,其后便道:“这风寒中即便没了胃口也要多吃些,不然这病灶只怕要多绵延几日。琴妹妹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去后头厨房吩咐了就是。”
宝琴颔首应下。
李惟俭又问:“好生生的怎地着了凉?”
小螺便在一旁告状道:“老爷不知,姑娘素来以为自己个儿身子壮,昨儿夜里沐浴了就一身单衣四下走动。待到了夜里也不曾盖厚被子,早起就发了病。”
李惟俭便道:“都这般大了,怎么还不知顾着自己个儿?”
宝琴便眨巴着眼睛不言语。
心下怜惜,李惟俭又探手摸了摸宝琴额头,见其只是稍稍发热、并不如何滚烫,这才略略放心。跟着又说起白日间情形来。
宝琴懵懵懂懂的听着,心下极为享受与李惟俭独处。随着傅秋芳学理账目好些时日,本该今日就要去四下盘账,奈何昨儿夜里雀跃之下着了凉,将那盘账一事生生耽搁了。
下晌时宝琴还懊悔不已,如今见了李惟俭,心下却不禁有些窃喜。她来伯府好些光景,如今与四哥哥不过是发乎情、止乎礼。四哥哥虽对她喜爱有加,却从不肯越雷池半步,宝琴心下总觉得四哥哥是拿她当妹妹一般养着。
这哪里行?宝琴天癸初至,正是情窦初开之时,恨不得每日黏着四哥哥。偏李惟俭只与其拉拉手,夜里便是来看望,也是坐会子便走。
宝琴可是自琇莹那里扫听到,那晴雯比她不过稍大一些时便在房中伺候四哥哥了。若果然等到及笄时再入四哥哥房中,只怕四哥哥真个儿就拿自己当了妹妹了!
如今染了风寒倒是正好儿,说不得求肯一番就能遂了自己的意呢。
此时小蛤打了帘栊进来,手中还端了一碗小馄饨来。
李惟俭打量一眼,便问道:“还不曾吃晚饭?”
小蛤便道:“姑娘方才只略略用了,说是没胃口,我便让厨房做了些小馄饨来。”
李惟俭干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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