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余以补不足,未为不可。
邢岫烟顿时变了脸色:“诶?这话休要再提!不过是捎带手的事儿,哪里就用送我物件儿了?再说前头林姐姐送了我这件儿银鼠皮外氅我还不曾回赠什么呢,若再送旁的,只怕我往后再也不敢登门儿了。”
紫鹃眼见邢岫烟果然不收,便叹息着笑道:“果然被我们姑娘说中了,她就说邢姑娘一准儿不收的。”
邢岫烟就笑道:“本就是园子里的姊妹,彼此往来全凭心意就好,又何必非要送我物件儿?”眼见紫鹃再不说旁的,她便说道:“既如此,明儿一早我就来。”
紫鹃应下,与邢岫烟别过,眼见其过了蜂腰桥,赶忙又问:“邢姑娘这会子要去哪儿?”
邢岫烟停在桥上顿足回首,心下五味杂陈,面上却笑道:“李伯爷顾念着过往,给了一份帮厨的差事与我。”
紫鹃讶然不已,待送过了邢岫烟赶忙回返潇湘馆与黛玉说了。
黛玉也不曾多心,只道:“他早前就说过,曾在蟠香寺见过邢姑娘几回。”
眼见黛玉浑不在意,紫鹃只能心下暗自焦急。她一早就不想做什么宝二爷的姨娘了,如今只想着做李伯爷的姨娘。可如今算算,晴雯、红玉、香菱、琇莹这几个且不说,后头又有傅秋芳、薛宝琴,如今再加上个邢岫烟,哪一个不比她出众?
待来日陪嫁过去,只怕俭四爷身边儿早就人满为患了,哪里还瞧得上她?
黛玉观量紫鹃神色,顿时讥笑道:“我知你心思,你这般诚心待我,往后便遂了你的意可好?”
紫鹃顿时被戏弄得面红耳赤,辩驳道:“姑娘又乱说,我一心为姑娘思量,偏成了存着私心的。”
黛玉却咯咯笑道:“你也少哄我,我就不信这天下间有哪一个不存了私心的。伱那心思,又能瞒得了谁去?”
紫鹃顿时羞赧起来,只过来扯着黛玉娇嗔不依。
另一边厢,邢岫烟今儿穿了傅秋芳送的袄子,外头罩着黛玉送的银鼠皮外氅,一路顶风而来,果然不再如往日一般寒凉。熟门熟路进得厨房里,也不理那位御厨传人的腹诽,观量过厨房中预备的食材,便亲自动手做了几样江南菜色。
因着宝琴所请,其后邢岫烟又往知觉斋而来。有丫鬟奉了茶水来,邢岫烟便寻了书案落座,提笔落墨用那娟秀字迹将今日菜谱誊抄其上。
今儿不过做了四样菜,不过须臾便誊抄过了。邢岫烟放下笔墨来正要寻书架上书册观量,偶尔却瞥见桌案一角散落着不少文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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