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点头道:“想来四爷自有思量。”
李惟俭就道:“要是好言好语能劝得了,我也就不用装疯卖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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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单牌楼,青云楼。
三层雅间里,王仁、王兄弟俩愁眉苦脸,相对无言。
自那日离了荣府,王便四下找寻好友,又托了王子腾的关系寻了两位御史,终究上了两封弹劾奏章。奈何那奏章上去就石沉大海,再也没了动静。后来听闻是都不曾呈上圣人案头,便被首辅陈宏谋给扣下了。
王气得暴跳如雷!你陈宏谋是什么意思?姓李的可是严阁老的得意弟子,陈首辅素来与严阁老不合,怎地这会子偏要维护那姓李的?
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王在家中无能狂怒,转天便被王子腾得了信儿。当晚王被叫到王子腾跟前儿,待厉声逼问了情由,王子腾顿时勃然大怒!
如今什么情形?自打王子肫告老还乡,王家便打定了心思要踩着贾家的尸骨重新爬起来。当年王子腾任京营节度使就是因着贾家的保举,此后一路平步青云,身上官袍不知沾染了多少贾家亲兵的鲜血。
王子腾素知圣人不是个大度的,心下生怕狡兔死、走狗烹,这才谋算着拜在陈宏谋门下,自军中抽身谋求入阁。
当此之际可谓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被圣人寻了错漏。偏他这个蠢儿子自以为王家欣欣向荣,得意忘形之下竟去招惹那竟陵伯!
是,陈宏谋与严希尧政见不合,二人在朝堂上斗得厉害。可那又如何?李惟俭可是财神啊!错非李惟俭之故,陈宏谋哪里来的银钱推行新政?
此番灭准之战还不知要靡费多少银钱,如今国库早就空了,陈宏谋就指望着李惟俭行那陶朱之能,好让朝廷再发上一笔呢,此时怎会让人弹劾了李惟俭?
王子腾盛怒之下将亲儿子王骂了个狗血淋头,吓得王灰溜溜在家中老实了十来日,直到今日方才寻机出来游荡。
想到十几日前光景,王蹙眉道:“这姓李的……还真就无从下手了?”
王仁瞥了其一眼道:“姓李的万事不沾,只一门心思实学造物,我可是听说姓李的在京师左近连一亩地都不曾置办下。”
王撇嘴道:“我若有上千万的银子,也瞧不上那点田土。”
王仁颔首连连:“富可敌国啊。我如今也是纳闷,那姓李的素来与人为善,莫说是勋贵人家,早年便是士绅寻其买些股子,姓李的都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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