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着脸,一个嬉笑着看向王福。
王福再不敢丢下场面话,只瞥了丁家兄弟一眼,招招手领着一干仆役扭头就走。
王家消息灵通,孙姓女子前脚去了巡城御史衙门,后脚便有顺天府衙役来报信。李惟俭情知这年头勋贵是个什么德行,干脆点了丁家兄弟领着一干护卫随行护送。
这才有了这么一遭。
眼看王家人匆匆而去,丁如松与丁如峰言语一声,扭头寻了马匹便回返伯府报信;其兄长丁如峰则领着人一路护送,往孙家而去。
这且不说,却说王福匆匆回返王家,旋即急吼吼往仪门报了信儿,须臾便有婆子引着其入得内中。
见了王舅母,不待其见礼,便被问话道:“好端端的,怎么就招惹了姓李的?”
王福一问三不知,回道:“太太,小的实在不知啊,那伯府的人只让回来问哥儿。”
“这……没用的东西!”
不待王舅母发火,忽而听得屏风后有女声道:“母亲,年节时父亲曾训斥了哥哥一通,是不是因着那事儿?”
这屏风后的人,李惟俭还曾有过一面之缘,乃是王子腾的女儿王云屏,如今早已定下了亲事。
王云屏这一提醒,王舅母顿时恍然,随即又狐疑道:“就因此?先前不是托人与其说了软话,怎么还揪着不放了?”
王云屏就道:“母亲,哥哥素来是个有主意的。父亲在家还能约束一二,父亲这一外出,只怕就……”
“这个孽障!”
奈何太妃薨逝国丧之际寻欢作乐,实为大不敬,如今王仁、王一并被关押在了刑部大牢,根本不容家中人等去探视,因是谁也不知其后王到底又办了什么蠢事。
就听王云屏又道:“先前堂姐夫来了一遭,说是什么厂子……女儿以为那位李伯爷最擅经济营生,莫不是因此事惹恼了人家?母亲不若打发人往贾家问问?”
王舅母眨眨眼,连忙道:“对对对,还是云屏聪慧。来呀,快往贾家走一遭,问问凤丫头、琏哥儿到底是怎么个情形。”
当下王福自觉办砸了差事,赶紧领命而出,因着眼看入夜,便骑了快马径直往荣国府而去。
却说此时临近入夜,贾琏往长乐宫走了一遭,自觉办得妥当,转头便去寻了尤家姊妹厮混。
凤姐儿观量着天色,情知贾琏今日又要夜不归宿,便寻着平儿又嘀咕了好一通。平儿这会子碍于脸面,虽心下动容,却一直咬死了不肯应承。
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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