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要么投靠了晋王。无怪圣人要将会稽司交给他来打理,说好听的是圣人的内府,说不好听的——
李惟俭顿时觉着棘手不已,他可不想得罪了太子,更不想得罪宠妃嫡子晋王。
一时间想不出应对法子,不妨先拖延一阵。左右他方才接手会稽司,十天半个月的总能拖得了。
马车辚辚而行,行了两刻方才到得家中。自仪门前下了马车,李惟俭掏出帕子擦着额头的汗水道:“近来愈发炎热,只怕这马车是坐不得了。”
大管家吴海平此时已然迎了过来,观量着马车道:“老爷,您这马车下头预留了熏笼,来日不如在下头换成冰块?如此关了车窗行走起来也能凉爽一些。”
李惟俭摆手道:“甭费事了,凉快不了多少。”
吴海平颔首应下,又低声道:“今儿荣国府大动干戈,说是老太太发了火儿,宝二爷那几个小厮、伴当尽数打了板子,听说身边儿的丫鬟也罚了银子。”
李惟俭蹙眉道:“宝玉呢?没说宝玉怎么处置?”
吴海平低声道:“听余六提了一嘴,如今就禁足在绮霰斋,说是这几日便打发人送去江南。”
李惟俭琢磨着,贾母总算明白了一回,不再护着宝玉那坑货了。冷哼一声,李惟俭负手入得仪门。行不多远便见黛玉领着人迎了上来。
原本冷着脸的李惟俭顿时露出笑意,紧忙快走几步牵了黛玉的手儿道:“这会子日头正晒,妹妹何必迎出来?”
黛玉道:“也是想早些见四哥呢。”
二人携手往内中行去,丫鬟、姬妾等眼见二人如此恩爱,顿时一个个的彼此挤眉弄眼不已。
黛玉问道:“昨儿砸了书坊,圣人可罚了四哥?”
“罚了三年俸禄,可是不少呢。”
黛玉闻言侧目道:“不曾降职?”
李惟俭苦笑道:“圣人想要我当牛做马,怎肯让我歇息?”
黛玉心下不安,却挑着好话说道:“也是圣人信重四哥,既如此,往后四哥用心办差就是了。”
这外头的烦心事不好说出来,李惟俭便点了点头。二人入得内中,紫鹃伺候着净手,又有雪雁捧了湿帕子来为李惟俭擦拭。待换过一身衣裳,李惟俭与黛玉便往西次间软榻上一并坐了。
小几上自有温凉茶水与各色点心、果子,李惟俭吃了枚剥了皮的桃子,黛玉才道:“下月初二是忠靖侯府二哥儿生辰,今儿我打发紫鹃往荣国府走了一趟,问了凤姐姐往年定例,下晌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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