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道是谁,这不是宁府的大奶奶吗?可惜宁府都没了,如今您又跑荣府了逞威风来了?我们奶奶与三姑娘都不曾发话,你又算哪个?”
“你——”尤氏气了个仰倒,却偏生说不出话来。
那秋桐又冷笑一声骂道:“好个只知勾搭爷们儿往坏了去的骚蹄子,祸害了宁府还不算,如今又来祸害荣府。想得美!我今儿就把话放在这儿,你一日不滚出去,我便骂上一日。我也不怕嘴皮子磨薄了,且看你能禁得住几日!”
撂下话,秋桐扭身便自顾自进了东厢,又使劲儿摔了房门。
尤氏身边儿的俩丫鬟气得不轻,却奈何人在屋檐下,荣府到底比不得宁府,因是只是闭口不言。
尤氏心下忿忿,却知与个丫头出身的姨娘计较有失身份,当下强压着火气去到西厢寻了尤二姐。
房门打开,尤氏入内便见尤二姐哭得梨花带雨。
尤氏吩咐了丫鬟把门,凑过来在尤二姐身边儿落座,蹙眉道:“我都与你说了,待生下孩儿再计较旁的,怎地这一二年都等不得了?”
若按着尤氏的谋划,待尤二姐生了个男孩儿立下了,再徐徐图之。凤姐儿此时身怀六甲,能不能生出男孩儿还两说。且先行隐瞒下来,暗中计较一番,说不得便是一尸两命。到时候二姐儿正好顺理成章入得家门。
偏前头尤老娘应承的好好儿的,转头便流言四起。
尤二姐梨花带雨哭道:“都是三妹等不及,说迟则生变。”
尤氏想起不省心的尤三姐,顿时不知如何说好。转而又问:“母亲与三姐儿如何打算的?”
二姐儿、三姐儿虽都与贾琏厮混,可二姐儿进了门儿,总不好让三姐儿也进门。尤二姐便道:“方才拾掇时,母亲传话与我,说是与三姐儿先行家去。旁的留待来日再计较。”
尤氏点点头,又问道:“你如今……果然有了身子?”
尤二姐止了眼泪道:“算日子,天癸迟了五、六日了。”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尤氏掐指点算一番,说道:“那总要再过半月方才能请太医瞧出来。那秋桐不过是个姨娘,说来还是个贱妾,你何必怕了她?倒是凤姐儿不是个好相与的,也亏得她去了香山,不然只怕她私底下使了手段。”
尤二姐虽心思不小,性子却是个怯懦的,闻言只是连连颔首,却哭求道:“可怜我身边儿的人都散去了,连鲍二家的都被打发去了前头。连个还嘴的人都没有,求姐姐可怜。”
尤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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