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黛玉命傅秋芳送的,只当傅秋芳是得了李惟俭吩咐,心下顿时熨帖了几分,笑道:“难为俭兄弟还挂念着,待俭兄弟回来,我可要好生谢过才是。”
二人当下说了会子育儿经,因凤姐儿还在月子中,傅秋芳不便久留,少一时便告辞而去。
此时已是八月下,凤姐儿眼看便要出月子。平儿送过傅秋芳,回返来便与凤姐儿道:“奶奶先前凶险,稳婆都说最好坐双月子。如今骨缝尚未闭合,奶奶又何必急着出月子?”
凤姐儿冷笑道:“我再不出月子,只怕真个儿要成旧二奶奶了。”
将近月余光景贾琏只假模假式的来过两回,连老太太身边儿的琥珀来的次数都比贾琏多,凤姐儿又怎会不多心?
平儿眼见劝说不得,便只能叹息一声。
过得半晌,有婆子回话说是丰儿回来了。
凤姐儿便吩咐:“叫她来见我。”
少一时,丰儿入得内中,规规矩矩见过礼,便将扫听到的信儿尽数说出来。
“奶奶,那尤姨娘的母亲、妹妹还有珍大奶奶三不五时便去探访,秋桐与那三姐儿骂战了一场,被三姐儿抓了脸面,听闻自那以后再不敢堵门谩骂,只私底下嚼舌头。”
“二爷倒没怎么去瞧尤姨娘,每日家只顾着寻那夭桃伺候。时而不在家中,定是约了人一道儿去三姐儿住处耍顽去了。不过这几日倒是去的少了,听闻那尤三姐儿赶了人,好似寻了一门营生,要往江南一行呢。”
“营生,什么营生?”凤姐儿问道。
小丫鬟丰儿道:“听珍大奶奶身边儿的丫鬟说,好似薛家的罐头厂子滞销,三姐儿前些时日邀了些蒙兀王公子弟,一场酒宴下来卖出去不少,单单是提成便分润了足足二百两银子。尤三姐儿得了好处又动了心思,便要往江南去拓展销路。”
凤姐儿捧着茶盏暗自思量,尤家众人,那尤老娘只知巴结讨好,尤氏孀居寄在荣府,素日里也不敢放声,尤二姐又是个软弱的性子,唯独那尤三姐不好招惹,她这一去倒是少了许多烦扰。
不过尤三姐怎地与薛家有了勾连?凤姐儿便问:“尤三姐怎地识得薛家人等?”
丰儿撇嘴道:“还能如何?薛家大爷总来寻蔷二爷耍顽,一来二去便凑到琏二爷身边儿,时常也往尤三姐处走动。”
敢情是薛蟠通过贾琏识得了尤三姐,又因此让尤三姐与宝钗凑在了一处。
凤姐儿思量着,那丰儿等了片刻,方才继续说道:“另有一桩事,好似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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