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道冷着脸的凤姐儿会推拒,不料却一口应下,只叫尤氏心下叫苦不迭。
入得内中,那尤氏方才吩咐了丫鬟奉茶,转头儿凤姐儿照脸一口唾沫,啐道:“你尤家的丫头没人要了,偷着只往贾家送!难道贾家的人都是好的,普天下死绝了男人了!你就愿意给,也要三媒六证,大家说明,成个体统才是。
你痰迷了心,脂油蒙了窍!国孝家孝,两重在身,就把个人送了来。这会子若被人家告我们,我又是个没脚蟹,连官场中都知道我利害吃醋!
当日宁府落难,还是我开口求了老太太,伱才有今日。我干错了什么不是,你这等害我?或是老太太、太太有了话在你心里,使你们做这圈套要挤我出去?”
尤氏理亏,只不迭的道恼,凤姐儿却哪里肯听?憋闷数月,这会子尽数发泄出来。
只见凤姐儿滚到尤氏怀里,嚎天动地,大放悲声,只说:“给你兄弟娶亲,我不恼。为什么使他违旨背亲,将混账名儿给我背着?咱们只去见官,省得捕快皂隶来拿。再者,咱们只过去见了老太太、大太太和众族人,大家公议了,我既不贤良,又不容丈夫娶亲买妾,只给我一纸休书,我即刻就走。
你妹妹如今也接了来家,现在三茶六饭,金奴银婢的住在园里。原说接过来大家安分守己的,我也不提旧事了。谁知又是有了人家的。不知你们干的什么事,我一概又不知道!”
尤氏理亏,没法子说,这会子只能拿贾蔷作筏子,咒骂道:“都是蔷哥儿!天雷劈脑子、五鬼分尸的没良心的种子!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成日家调三窝四,干出这些没脸面、没王法、败家破业的营生!下回见了他,我定给妹子出一口恶气!”
嘴里这般说着,尤氏却心下打定了心思,往后再不好与贾蔷往来,不然凤姐儿告到老太太跟前儿,只怕不好相与。
凤姐儿撒泼一番,眼见火候到了,便抹了眼泪、摔了茶盏气冲冲回返。
另一边厢,丰儿得了凤姐儿吩咐,悄然寻了那秋桐,低声将尤二姐与张华之事嘀嘀咕咕说将出来。
秋桐听罢讶然道:“既如此,奶奶怎还容得下那娼妇?”
丰儿道:“二爷当眼珠子也似的疼着,奶奶又能如何?”
秋桐冷笑不已,自以为拿了尤二姐把柄,转头儿便舍了银钱,求了家中休沐的小厮去寻那张华踪迹。
小厮寻到赌场里,见了那张华,哄劝其出首状告贾琏、尤二姐,那张华虽好嫖赌,却不是个傻的,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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