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拾掇齐整了,我便往城外庄子去住一阵。”
黛玉蹙眉劝说道:“凤姐姐此举怕是太过刚强,再如何……了不起分房睡了便是,何至于躲去那般远?”
凤姐儿道:“也是这一茬春菜要上市,我正要去巡视一番。前二年忙着二姐儿的事儿,那庄子都许久不去了,一直是平儿打理。林妹妹如今当了家,该当也知这下头人不乏奸懒馋滑之徒,平儿又是个心善的,我怕她被人哄了去。”
黛玉听她这般说,也就不说其他,赶忙叫了茜雪来,去给凤姐儿拾掇客居屋所。
前脚方才将凤姐儿与平儿安置在了寡婶刘氏小院之后,回过头来李惟俭便见黛玉瞧着其目光不善。
李惟俭顿时恼道:“妹妹这是什么眼神?好似我会如琏二哥那般出去厮混一般。”
黛玉嗫嚅一番,说道:“这外头的姐儿不干净,只怕那象姑馆里也不干净,四哥往后须得留心。”
李惟俭哭笑不得道:“我身边儿的小厮都是听使唤的,何曾有过旁的用处?”顿了顿,又道:“妹妹这般多心,莫非是小日子临近?”
黛玉眨眨眼,掩口笑道:“说来还真是,也就这两日了。”
当下红玉入得内中,问二人何时用晚膳,李惟俭与黛玉这才想起还不曾吃过。当下紧忙命人摆饭,吃饱喝足,余下自是不提。
这一宿伯府平安无事,倒是荣国府也一片静谧,那生着富贵眼的刁钻下人这会子走路都不敢发出声响。便是得了差事,也只寻了相应人等低声吩咐,生怕惹恼了雌威大发的三姑娘探春。
也无怪众人如此小心,连那素来在探春面前有颜面的费婆子,都因私下议论琏二爷之事而挨了耳刮子,余下人等又如何敢犯险?
荣府众人,反应自是不同。三姑娘辣手整治,府中为之一清,瞧着比素日里凤姐儿在时还要齐整;四姑娘惜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寻了油墨提笔作画;
李纨回返稻香村,见贾兰好奇问起,生怕儿子来日走了歪路,当下自是好一番训斥,直把贾兰训了個心下莫名;
二姑娘这会子还在道观里,听丫鬟说过,心下讶然不已。转头儿又想,换做俭四哥绝不会染上这等脏病来。想起李惟俭,忽而又想起前日夜里的旖旎。
二姑娘面上臊红,心下暗忖,到了此时真个儿是除去最后那一关,什么都给了他。她又不自查的摸了摸喉咙,忽而便觉有些辣嗓子。又暗忖,古怪,怎会是这般味道?
邢夫人那边厢跟着着急上火,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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