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位李伯爷心里是有自己个儿的。
正思量间,良儿忽而上楼来道:“姑娘,三姑娘、四姑娘来瞧姑娘了。”
邢岫烟赶忙下楼去迎,不料才见了面就见探春、惜春满面愕然,惜春嘴快,便问道:“邢姐姐要给保宁侯府的公子做妾?”
邢岫烟愣住,旋即瞥见臊眉耷眼的篆儿,顿时恼道:“你往外头胡吣些什么?”
篆儿瘪着嘴犟嘴道:“就是一时嘴快说了出来,偏巧被三姑娘身边儿的侍书姐姐听见了。”
探春扯着邢岫烟忧心忡忡道:“你也莫怪篆儿,这般大事,邢姐姐怎好瞒下来自己个儿处置?好端端的,怎么就要进保宁侯府了?”
邢岫烟故作轻松笑道:“八字没一撇的事儿呢,不过是我爹爹犯了糊涂,待明日寻了保宁侯府说清楚就是了。”
探春、惜春又过问几句,眼见邢岫烟并不想提及,探春这才道:“邢姐姐若有处置不了的事儿,大家伙不妨计较着办。好歹贾家还有些脸面,我去求了老太太,总能将邢姐姐保全下来。”
邢岫烟感念道:“多谢三姐姐,我省的了。”
这姊妹俩才走,少一时怒气冲冲的邢夫人便寻了过来。
待落座便道:“你爹爹让我骂了一通,喝了点儿马尿就不知自己个儿姓什么了!先前只是贪杯,如今连赌都沾上了,这还了得?我看这府中也留不下他,过些时日我打发你爹爹、妈妈去看庄子,免得没事儿裹乱!”
邢夫人吃一堑长一智,深知得罪了李惟俭必定没好儿……不信瞧瞧王夫人,一关就是二年,如今方才能在家中略略走动,却连如厕都要有婆子跟随。这等日子岂是人过的?
她自己个儿暗忖,那俭哥儿不曾报复,说不得就是看在邢岫烟的份儿上。如今若是侄女嫁入那劳什子的保宁侯府,俭哥儿哪里还会给自己个儿留脸面?说不得羞恼之下,自己便要步了妯娌的后尘!
因是方才听了邢忠妻讪讪说了此事,邢夫人顿时大怒,叫了邢忠过来当面儿将其骂了个狗血临头!又怕侄女邢岫烟想不开,邢夫人这才赶忙寻来。
这会子邢夫人便扯了邢岫烟的手儿道:“那保宁侯府的公子染了脏病,好人家的姑娘谁会过去做妾?那不是自讨苦吃?”
邢岫烟自是知晓贾琏染脏病之事,此时听邢夫人仔细说起内中情由,方才恍然过来,敢情那始作俑者竟是那位保宁侯府的公子!
邢岫烟顿时蹙起眉头来,心下恶心不已。
那邢夫人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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