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探春应下,又屈身一福,这才领着惜春出去。
姊妹俩一路默然不语,惜春时不时瞥向探春,待进得大观园里,惜春打发了两个丫鬟,这才与探春道:“三姐姐……是钦慕俭四哥吗?”
“啊?”探春吓了一跳,顿足看了惜春一眼,面上发烧嗔道:“少胡吣,哪儿有的事儿?”
惜春却道:“三姐姐自方才便一直摩挲那手铳,连耳根子都红了,还说不是钦慕俭四哥。”
探春怔了怔,蹙眉问道:“有……这般明显吗?”
眼见惜春不住的点头,探春苦笑道:“钦慕又如何,林姐姐、云妹妹都嫁了去,连二姐姐也嫁了去,难不成我还能嫁过去不成?”
惜春却道:“有何不可?给俭四哥做妾室,总好过跟個不明不白的粗鲁男子厮混一生强百倍。”
“胡吣。”探春撇嘴说了一句,又闷头沉思起来。
到得前头议事厅,探春打发人寻了邢夫人,稍后平儿也回来,三个女人商议一番,便开了库房,将棍棒发给仆役与粗壮仆妇,命各人谨守门户。前后两处大门关闭,又寻了粗壮竹竿顶死。再将几十个丫鬟编制起来,嘱咐厨房多做饭食,又散了三千两银子,于是贾家上下仆役士气大振,个个挺胸叠肚。
探春更是一手火铳一手宝剑,领着一群健妇往来巡视。不觉便到了晌午,忽而四下里枪炮声密集起来,听着好似爆豆一般噼噼啪啪响个不停。一众仆役尽皆胆寒,起先那站在墙头观望的,这会子也退了下来,只敢站在房顶偷眼四下观量。
此时丁家兄弟一并回返,报与李惟俭道:“建威镇攻打正阳门啦。”
李惟俭让丁家兄弟下去歇息,凤姐儿便忧心道:“乱兵势大,不会打进城里吧?”
李惟俭摇头道:“不好说……建威镇只有八斤炮,便是打上一万发也打不破城楼……就怕里应外合。”顿了顿,瞧着凤姐儿道:“料想太子这会子已然遁出城去,如今内城是陈宏谋主事,禁军先前整肃过,定不肯与叛军同流合污。
如此,太子必在内城留了伏兵,用以里应外合。”
凤姐儿道:“首辅定会想到吧?”
李惟俭摇头道:“内城九门,需要防护的地方太多,陈宏谋便是知道了又能如何?”
捱到日暮时分,忽而听得喊杀、枪炮声渐近,丁如松爬上悦椿楼观量,回来便道:“阜成门破了,乱兵大股涌入。”
李惟俭登楼观量,便见禁军且战且退,一路往皇城退了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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