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顺天府尹业已换成了严希尧的旧友王戢,听得丁如松转述,当即发遣一票衙役往通州而去,当日便将那群青皮喇咕尽数缉拿,三日间定下罪责,除去少数罚了劳役,余下的尽数流放西域。
却说宝姐姐烦恼几日,一则那日大胆所为,不知落在李惟俭眼中自个儿会不会太过轻浮;二则罐头厂子每日遭受青皮喇咕袭扰,烦不胜烦,甚至耽搁了生产。
如今厂子里的订单已不多,独保留了科尔沁王爷的大订单,方才能维系些许利润。这眼看发货在即,若果然耽搁了,说不得今年就得折本。
连着几日多思少眠,宝姐姐日渐憔悴。只侄儿薛鹏转危为安,让其心下稍稍安慰。
这日下晌,宝姐姐正打着算盘盘点账目,忽而便见莺儿喜滋滋入内,也顾不得福上一礼,扯着宝姐姐胳膊急切道:“姑娘姑娘!老掌柜的来信儿,说是那一伙青皮喇咕尽数被官府查办啦!”
宝姐姐心下一动,面上依旧娴静,说道:“那起子人恶事做绝,合该有今日之难。”
恰宝蟾抱着薛鹏入内,闻言连道:“菩萨保佑,这一难总算是过去了。”
家中上下俱都长出了一口气,宝姐姐虽面上不显,却听闻外头有卖春杏的,便让莺儿买了一筐来分与家中上下。
过得一日,掌柜的登门说了详细情形,听闻此番办差的都是顺天府衙役,宝姐姐便心有所觉,这只怕是俭四哥的手尾。
一时间心中七上八下,极为不安。暗忖着,他会不会因着自个儿有所图,便瞧不上自个儿?又或者将自个儿当做猫儿、狗儿般逗弄?喜欢了,便来逗弄一番;厌烦了,便好些时日不见人影。
正思忖间,莺儿又来报:“姑娘,我方才瞧见侯爷又去看三姑娘、四姑娘了。”
“嗯。”宝钗应了一声,却不动声色。前番卖弄风情,临别赠帕,已是极为不要脸面,宝姐姐再不敢有旁的作为。
一本账册盘了两个时辰,可账册依旧翻在前几页,宝姐姐一手撑着香腮,一手擎着毛笔,那毛笔上的墨迹这会子竟已半干。
临近申时,莺儿又匆匆入内,道:“姑娘,侯爷朝咱们家来了!”
宝姐姐心下咯噔一声,说不清是惊是喜,呆滞了须臾,这才撂下笔墨起身去迎。谁知那毛笔不曾放好,翻滚掉落,却将其衣衫染了老大一块。
莺儿急切道:“这……姑娘快去换一件衣裳,这般狼狈可不好见人。”
宝姐姐正犹豫间,却听得宝蟾业已引着李惟俭往后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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