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塞几钱银子。”
王熙凤怔了怔,忽而怒从心头起:“姓李的这是坏了规矩!素日里那些下人、婆子就极没规矩,从他那儿得了好处,倘若旁的主子来日驱使,是不是也得舍些银钱?”
平儿好一阵无语,欲言又止,终究说道:“奶奶忘了,前些时日您吩咐过的……我估量着,俭四爷也是无奈。”顿了顿,又道:“姨太太身边儿的同喜、同贵,舍的银钱比那红玉还多呢。”
王熙凤气哼哼道:“回头禀明了太太,总要整治整治这般不知本分的婆子才是!你继续说。”
“是,”平儿应了,又道:“俭四爷小事儿浑不在意,可遇上大事儿……奶奶想着姨太太家的薛大爷,还有东府那两位,可得了好儿?”
王熙凤脚步一顿,待再行将起来,却是半晌没言语。是啊,此事便能瞧出来李惟俭是个不好相与的,须得好生商量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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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日,李惟俭早出晚归。他先是又见了忠勇王一遭,解释了一些水务公司要点,随即请忠勇王批准其参观内府各类工坊。
李惟俭早得了功名,此番又是献策有功,忠勇王自无不可,还打发了个主事陪同,引着李惟俭上上下下将内府工坊参观了个遍。
参观过后,李惟俭心中大略有了数,此时大顺不缺顶尖匠人,那工坊与后世工厂相去甚远,更像是手工作坊。旁的不说,单是那笨重的镗床,须得四匹健壮骡子推动磨盘,磨盘又连着曲轴连杆,以此驱动镗床。
镗床的刀头是淬火、碳化处理的高碳钢,钻膛的火炮更是内里熟铁、外边灰口铁,非如此别想钻出火炮膛口来。
李惟俭暗自思量,此时大顺的金属冶金工艺只怕已然稍稍落后于西夷,倒是金属处理工艺大差不差。
因是他心中大略有了底气,须得先行造出来能提供稳定动力的蒸汽机,由此方能进一步推动技术革命。
这日李惟俭与严奉桢又去了一趟外城武备院,前一回二人丢下图样子,陈主事不好估算,只说三日后报价。
吴兆松已然调任户部,这会子武备院尚且没调来新的郎中,是以二人是径直与那陈主事打的交道。
严奉桢拉膛线的床子还好说,这是为国为民,内府包办了一切费用。只待造出来验证之后,便有严奉桢的好处。
倒是李惟俭那双胀蒸汽机,陈主事思来想去最后报了个天价。
“四百两?太黑了!拦路抢劫也就这价码吧?”严奉桢一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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