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知司棋脾气不好,只照着规矩将饭食放进食盒里,却是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曾说。
换做素日里,司棋当下提了食盒便走了。可如今却是不同……
司棋忽而想起李惟俭所说,身契不好与二奶奶开口讨要,她总要跟着二姑娘一道过去才是正理。因是便忍住了性子,摸索着自腰间汗巾子里翻出一枚银稞子来,凑到柳嫂子身旁,强自挤出一抹笑容道:“柳嫂子?”
“嗯?”柳嫂子纳罕看将过去,却见司棋僵硬地递过来一枚银稞子。
柳嫂子极为诧异,道:“这是?”
司棋强笑道:“柳嫂子,我们姑娘搬过来单过,往后少不得麻烦你,这银钱且拿去耍顽,日后少不得柳嫂子的好儿。”
“诶?诶诶,你瞧瞧这话儿说的。”柳嫂子一把接过,笑得合不拢嘴。心中暗忖,谁说司棋是个爆炭性儿来着?这不瞧着挺好说话吗?
再一掂量,这银稞子少说二两,诶唷唷,这大方劲儿可比得上红玉了。
柳嫂子当下便笑道:“你且放心,这厨房里我还算是能说得上话,日后便是短了谁的,也短不了二姑娘那一份儿。”
司棋颔首道:“那就劳烦柳嫂子了。”
“不妨事,不妨事的。”
司棋提了食盒而去,只余下柳嫂子暗暗称奇。也不知这司棋为何转了性儿,不过管他呢?旁的都是假的,只有这银钱实实在在是真的。
司棋提着食盒回返,一进小院儿便听得吵嚷声不断。
绣橘嚷道:“这药膳是给姑娘的,凭什么你吃了去?”
却听王嬷嬷道:“二姑娘是我奶大的,我吃她一口药膳怎地了?你这小蹄子,惯瞧不出个眉眼高低来,信不信来日我寻了大太太,转头打发你配了小子去?”
司棋方才逢低做小的,本就压着火气,这会子听得王嬷嬷又来倚老卖老,心头顿时无名火起,哪里还忍得住?
她迈开大步进得内中,放下食盒瞥了一眼争抢着一碗药膳的绣橘与王嬷嬷,冷笑一声骂道:“绣橘撒手,且当喂了忘八!”
王嬷嬷一怔,却被绣橘趁机将那药膳夺过了,随即恼将起来,指着司棋鼻子骂道:“小骚蹄子说谁是忘八?”
司棋不甘示弱,叉腰上前一步,居高临下乜斜道:“就骂你了,你待怎地?”
“你——”
“旁的奶嬷嬷,凡事都先想着自家姑娘,你这老货倒好,惯会占姑娘便宜。不过是小时候吃了你几口奶,你那奶是金子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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