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好似抽干了精气神一般,我若不哄劝一番,只怕他未必能走到琼崖啊。”
傅秋芳心下一惊,回想起来好似果然如此!傅试是官儿迷,此番案子发了,非但官身,连那出身文字都被追夺了,往后起复无望……这于傅试来说,简直跟杀了他一般!
李惟俭诓骗一番,倒是给了其虚假的希冀,便是这一点儿盼头在,也能让傅试多活些年头。说不得再消磨个几年,傅试死了心、认了命,从此定居琼崖,在那儿成家立业也说不定。
二人回返马车上,吴海平赶着马车往回返程。
傅秋芳回过神来,瞧了李惟俭一眼,垂下螓首道:“原是如此,方才我错怪了老爷。”
“知错就好。”
傅秋芳嗫嚅一阵,又道:“我……方才还将老爷给的一千两银子散去了大半。”
李惟俭浑不在意道:“那银子是留给你做体己的,伱如何花用不用与我说。是了,手头银子不够花用了吧?”
傅秋芳摇头道:“还剩下二百两呢,足够开销好一阵子了。”
李惟俭便笑道:“二百两够做什么的?”说话间他自袖笼里抽出一叠银票来塞到傅秋芳手中:“拿着,这是两千两,一半做平日花用,一半留给你做体己。”
“老爷——”
“拿着吧,与我而言,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
傅秋芳捏着那一叠银票,心下动容。许是此时的她分外脆弱,因是那马车略略颠簸,她便顺势倒在了李惟俭的肩头。
少年的肩头并不宽厚,却让傅秋芳觉着极为踏实。李惟俭顺势将其搂在怀中,一时间车辚辚,左摇右晃,傅秋芳耳际再不闻旁的声响,只余下李惟俭那有力的心跳声。
过得好半晌,她忽而低声道:“老爷,过几日便纳我过门儿吧。”
“嗯。”软糯的低语听在李惟俭耳朵里,他顿时心下一荡。低头观量,怀中女子紧贴身前,娴静淡雅。他便低头用下颌蹭了蹭傅秋芳的发髻。
“回头儿选个吉日,再将大姐姐请来。虽说名分只是妾室,可总要风风光光的,不能委屈了你。”
傅秋芳低声道:“也不用这般劳烦,雇一顶小轿,抬着绕府转一圈儿就是了。”
此时礼制,纳妾须得去官府报备,签下买卖文书。男方须出一笔银钱做买妾之资,女方极少有嫁妆。
过门儿的时候一顶小轿自侧门抬入,内院挂几匹红绸,亲友吃上一桌酒席便算礼成。
李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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