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转头便有债主拿着借据上门讨要,里外里那放白鸽的都是赚的。”
敢情这年头就有骗婚的了?李惟俭顿时乐不可支。
怀中晴雯身形后靠,忽而腻哼一声,随即水声哗啦,两条小腿搭在浴桶边缘,十指蔻丹瞧着分外可人。
她口中哼哼有声,忽而拨开李惟俭的怪手,转头嗔道:“四爷,昨儿方才来过,可不好连着来呢。”
李惟俭故作纳罕道:“我也没做旁的啊?”
晴雯顿时嗔道:“四爷是痛快手了,弄得我不上不下的……再这般我可不伺候了。”
李惟俭只得松开手,只轻轻将晴雯抱了。过得半晌,李惟俭问道:“你来得早,可曾见过东府的太爷?”
晴雯摇头道:“从未见过,听人说自太奶生下四姑娘过了世,太爷便避居城外,始终不曾回来。”
近来宁国府愈发怪异,早先坤道、和尚往来不断,待秦可卿一病,那坤道与和尚就没了踪迹。恰此时忠义王坏了事……李惟俭总觉这内中有什么牵连,却一时间把握不住。
如今思来想去,那东府的贾敬避居玄真观,神龙见首不见尾,始终不见行迹。外间纷纷扰扰,瞧着好似与贾敬全无干系。可莫要忘了,此人先前可是废太子的侍读,贾家也是因着他才与废太子牵连颇深。
值此之际,贾敬又怎会置身事外?
李惟俭缓缓出神,右手又不自查地覆上了那萤柔,惹得晴雯娇嗔不已自是不提。
城外,玄真观。
叮——
磬声过后,小黄冠捧着拂尘入内,躬身道:“居士,玉树法师来访。”
三清像下,一清癯道人自蒲团上起身,回头朝着小黄冠略略颔首,小黄冠便躬身退下。
过得半晌,小黄冠引得一老僧入内。若李惟俭在此,定会认出这老僧便是那日贾珍送行的和尚。
那清癯道人看着老僧叹了口气,冲着小黄冠道:“你且退下吧。”
“是。”
小黄冠躬身退下。贾敬虽不曾出家、录入道碟,可这玄真观却全靠宁国府供养,因是贾敬在玄真观中自然地位超群。
待大殿内只余下一僧一道,贾敬这才悠悠道:“你又来寻我何事?”
那老僧冷哼一声道:“贾檀越,京师疾风骤雨,如今连义忠老亲王都自尽了,你如何还能独善其身?”
贾敬乜斜玉树老僧一眼,说道:“大势已去,连太子都已作古,再如何挣扎也不过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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