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一直皱眉思忖。
莫说是大老爷贾赦,便是老爷贾政,与东府的珍大爷这会子心下都透着别扭。原先只道是攀附而来的穷亲戚,谁料不过数月就折腾出如此家业来,如今还封了爵!
老爷贾政素日里一直端着架子,每每都会教训李惟俭一番。如今想来,贾政不觉老脸发热。他蹉跎大半生,所作所为还比不得人家李惟俭半年所办的事儿大。又哪里还有脸面教训人家李惟俭?
贾珍也别扭了一阵,到底还算隔着远,因是与贾琏一道儿不住的劝酒,待熏熏然,眼见外间天色已暮,这才告辞离去。
他这一走,贾赦推说不胜酒力,贾政说来日还要坐衙,两位老爷纷纷告退。这席间只余下个贾琏作陪,那中间隔着的屏风就成了摆设。
先是三姑娘探春绕过屏风,以茶代酒敬了李惟俭一盏;有她开头,余下的姑娘们纷纷笑着过来敬酒。
“俭兄弟——”欲言又止的是二姑娘。二姑娘内秀于心,自是不傻。大老爷贾赦都能想到的,她自然也想到了。
李惟俭酒到杯干,只给了其一个肯定的眼神。二姑娘到了年岁,因是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到底还在席间不好多说,因是只能迟疑着退下。
“俭四哥,我敬你。”这是小姑娘惜春,同样以茶代酒。李惟俭笑吟吟饮了,惜春忽而道:“俭四哥也学过佛?”
“这却不曾。”
惜春就纳罕道:“怪哉,那为何俭四哥教林姐姐的曲子里满是禅意?”
李惟俭正色:“佛本是道嘛,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哈?”惜春狐疑而去。
“俭四哥,今儿可谓双喜临门,我这边厢也以茶代酒,俭四哥莫要嫌弃。”
说话的是黛玉,那似泣非泣的眸子里满是喜意,却不见半点生疏。于黛玉而言,昨日的李惟俭,与今日的并无不同。都是那个知她懂她的的知己。
“俭兄弟,这往后啊,可得照应着你琏二哥。嫂子旁的话不多说,俭兄弟托付的事儿,我一准儿办得妥帖了。”
王熙凤笑语晏晏,说话周到,的确让人生不起厌烦来。
李惟俭与其对饮一杯,说过一会子话儿,这才迎来宝钗。李惟俭心中玩味,若只是中举,料定宝姐姐心中或许并无太大波动。可如今非但中举,连爵位也一并赏赐下了,素有青云之志的宝姐姐又岂会无动于衷?
“俭四哥——”
“薛妹妹。”宝钗温婉一笑,道:“俭四哥攀蟾折桂在先,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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