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旗牌并一干仪仗尽数收起,浩浩荡荡朝着京师行去。
仪仗为何收起?李惟俭这二等男、正五品的郎中,放在外头响当当,可放在京师真真儿就是算不得什么。官场规矩,少避老、小避大,且京师首善之地,除非得了皇命方才大张旗鼓,否则便是阁臣也轻易不打仪仗,免得被御使弹劾跋扈、扰民。
一行人过大兴不多远,前方一亭忽有一行人等迎将上来,领头之人试探着问道:“可是老爷回来了?”
不待李惟俭发话,吴海宁就在后头嚷道:“大哥,可不就是老爷回来了!”
李惟俭隔窗观量,便见吴海平喜形于色,叫道:“快回家中禀报姨娘,就说老爷回来了!”
说话间吴海平跑到车前,随着马车小跑,腆着脸笑道:“老爷!姨娘打发小的领着人在此恭候了两日了,老爷可算是回来了。”
李惟俭笑问:“家中都还安好?”
“都好都好,昨儿小的还走了一趟内府,将老爷那股息领了呢。”
此地不是说话之地,略略说过几句,吴海平便回身骑了马,领着一干仆役接过禁军看押的十来辆马车。这马车内中,或是李惟俭采买的,或是沿途士绅、官员所送的土仪。
程噩这一哨兵马只能将李惟俭送到城门外,其后便要回返大营——无令擅入京师,这可是大罪。
待到得城门前,一哨兵马驻足,李惟俭又与程噩略略说过几句话,这才带着人入城,直奔自家而去。
这钦差回京复旨,内外官员,须得先行到内阁复旨,再去礼部缴还临时印信,李惟俭出京办的是蔗糖务、铁务、水泥务,这般差事无需临时印信,因是倒是省了一道麻烦。
只是这会子申时早过,各处衙门早已放衙,这复旨须得明日了。
一行人等进得外城,又进内城,一路穿街过巷,好半晌到得自家门前。一众仆役早已守在门前,吴海平当即领人卸下车中财货,往库房里搬运。
李惟俭与碧桐下得马车,昂首阔步进得家门。碧桐缀后一步,偷眼四下打量,这三开间的大门瞧着就气派,仆役这会子就瞧见二十几号了,也不知新主人的女仆有多少。
想着那三个颜色好的都留在了扬州,料想这宅子里再没颜色好的了吧?如此,她岂不是就有了机会?
进了大门,行不多远便是仪门。碧桐瞥将过去就是一怔,便见仪门前站着一位颜色不输晴雯,体态娴静的女子。见得新主人,那女子与身旁的红衣姑娘盈盈一拜:“妾身恭迎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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