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乌斯藏全境,准噶尔兵马只逃出二百余骑……
就离谱!都知道岳钟琪猛,可谁也没料到能猛到这般程度!区区四千兵马啊,沿途减员三成,愣是以少胜多,将乌斯藏土兵与准噶尔贼子合计两万兵马打得狼狈奔逃,各土司最后眼见不行,干脆临阵倒戈,险些全歼三千余准噶尔精兵。
打赢了自是好事儿,奈何战线拉得太长,岳钟琪部剩余七千多兵马屯兵打箭炉不敢动弹,四川巡抚连忙组织民夫往乌斯藏运送补给。
这侧面战场旗开得胜,偏生主战场青海风平浪静。半月前忠勇王兵分两路越过日月山,略略接战,那准噶尔贼子果然顺势后撤,至今小战不过几十起,大战一起没有。
准噶尔人估摸着想故技重施,将忠勇王引到瀚海,拖长其补给线,再寻机决战。忠勇王自是知晓此战只能胜不能败,因是稳扎稳打,步步为营。还行文内府,自苏州水泥务抽调百多号匠人,准备在西宁办水泥务。
不打?那老子一路将军堡修过去,生生围死你!
李惟俭见此略略松了口气,他就怕忠勇王意气用事。
方才放下报纸,外间便传来丁如松的声音:“老爷,吴大人近了。”
车把式勒马,李惟俭挑开帘栊便自车辕上跳下,扭头观量,便见官道上烟尘滚滚,十几骑疾行而来。丁如峰早早上前交涉,那领头的慎刑司郎中吴谦瞥见李惟俭,顿时打马过来。
到得近前飞身下马,笑着拱手道:“李爵爷这是出去办差?”
李惟俭哈哈笑道:“吴郎中,你我都是内府同僚,也是老熟人了,何必这般见外?”
那吴谦笑道:“今时不同往日啊,早知李郎中迟早发迹,却不料起势好似迅雷啊。”
李惟俭瞥见人群中果然有个穿着鱼皮的,纳罕道:“吴郎中此番是——”
那吴谦扬起马鞭指了指那人,道:“手下人游走关外,说赫真人有一神人,只看足迹便能料定此人男女、年岁、身形、分量,无一不中!我这是见猎心喜啊,抛费了足足二百两银子,才将此人请到京师。”
码踪术?
李惟俭心下划过此术名称,看向那赫真人,纳罕道:“天下间还有这等能为?”
吴谦笑道:“此人不会官话,须得让人传译了。”
道左相逢,略略寒暄也就是了。李惟俭没问吴谦为何亲自来接此人,吴谦也没问那三十几辆大车上到底装着什么物件儿。李惟俭笑着颔首,又与吴谦言语几句,二人随即各自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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