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走了一段迎面儿便撞见了紫鹃。
紫鹃上前见礼,李惟俭便笑道:“你家姑娘呢?”
紫鹃便道:“姑娘一早儿瞧过宝二爷,如今在潇湘馆用饭呢。”
李惟俭颔首,正要打发了紫鹃,不料紫鹃忽而凑过来道:“四爷,姑娘知四爷今儿定会过来,打发了我在园子里守着。”说话间悄然自袖笼里掏出一物,双手捧了送过来:“这是姑娘给四爷做的盘香,有个名头叫二苏旧局。”
李惟俭接过盒子,心下动容……此物竟然是林妹妹亲手所制?
那紫鹃又道:“姑娘一直不知该送四爷什么物件儿,赶巧自二奶奶那儿得了香料,干脆就试着做了些盘香。姑娘说四爷回去用着若不好,她再试试旁的方子。”
李惟俭赶忙颔首,嘱咐道:“这就顶好,千万让她别再劳动了,仔细伤了手。”
紫鹃掩面而笑,眼见四下有婆子往来,便赶忙告退而去。
李惟俭将盘香盒子收进袖笼里,去得王夫人房中瞧了宝玉一遭。许是中毒过深,这会子宝玉还不曾好转,贾母与王夫人守在跟前儿,眼瞅着形容枯槁。
王夫人也就罢了,倒是贾母也如此,让李惟俭略略心下不忍。他早前无权无势时,错非得了老太太照拂,只怕在荣国府的日子也不好过。
奈何此时那毒素早被宝玉尽数纳入体内,就算用那方子也没多大用处了。如今能指望的就是宝玉自己个儿熬过去……或是等着那一僧一道登门——他倒要瞧瞧,那一僧一道到底是什么来头。
略略坐了一刻,李惟俭唏嘘着起身告辞。出来时撞见平儿,方知如今王熙凤虽好了,却落下了头疼的毛病。这会子正在房里养着,因是才不曾出来相迎。
李惟俭暗忖,这应是毒素还不曾代谢干净?便嘱咐了平儿,让王熙凤多饮牛乳、热水。
平儿应下,李惟俭正要往大观园行去,忽而便从一旁房里蹿出个人影儿来。
“俭……伯爷!”
李惟俭扭头一瞥就乐了,来的不是旁人,正是那赵姨娘。
他立定身形蹙眉道:“姨娘可有事?”
“这……”赵姨娘恐惧地朝王夫人房里瞥了一眼,期期艾艾压低声音道:“此处不好说话,伯爷到我房里可好?”
李惟俭立马推拒:“都道儿大避母,更何况我与姨娘非亲非故的?”
“这……那就到我房前说话。”
李惟俭这才颔首,随着赵姨娘到了其房前。不待其开口,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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