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告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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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州,醉仙楼。
丁如松捻着花生米丢进嘴里,端起茶盏来有滋有味地呷了一口。耳听得脚步声渐近,扭头便见吴海宁抹着额头汗水上得楼来。
“这才四月,简直能热死个人!”抱怨一嘴,吴海宁径直拉过椅子落座,抄起茶壶倒了一盏,仰头一饮而尽。
丁如松抬眼道:“没有?”
吴海宁摇了摇头,说道:“且等着吧,今儿才十一,信里头说是四月中,约莫着怎么也要十五、六才能到。”
李惟俭此时尚在乐亭不曾回返,临行之前早有交代,因是傅秋芳眼看过了初十日,便紧忙打发了吴海宁、丁如松二人来通州等候。
二人便住在醉仙楼左近,抬眼便能瞧见码头。但有官船靠岸,便会分出一人过去查看。
丁如松便笑道:“那就多等几日。”
吴海宁摇了摇头,自怀中掏出一份报纸来,似模似样地看将起来。这小子自得了李惟俭吩咐,每日跟着贾兰一道学习,字迹虽好似蚯蚓爬,连猜带蒙的好歹也能看懂报纸了。
只扫了几眼,吴海宁就‘啧’的一声蹙起眉头来。
丁如松纳罕道:“上头说什么了?”
吴海宁放下报纸思量一番才道:“二哥可还记得贾府尊?”
“金陵那个?”
“可不就是!”吴海宁扬了扬手中报纸道:“此人也不知走了谁的门路,如今竟领了兵部侍郎的差事。”
丁如松眨眨眼,道:“好家伙,一步登天啊。”
吴海宁摇头不已,叹道:“正经进士出身,到底不一样。”
丁如松闻言乐了:“莫非你也要考进士不成?”
吴海宁学着京腔道:“我?姥姥!那先生讲课好似天书一般,也就兰哥儿与老爷能听懂。我啊,还是过上二年往军中走一遭吧。说不得斩将夺旗,立下功勋,也能博个封妻荫子。”
丁如松啐道:“呸,我看你竟日就发白日梦。”
吴海宁笑道:“老爷说的好,这人没梦想,与咸鱼何异?”
忽而搭眼往窗外观量,道:“又来一艘官船。”
丁如松颔首,掀开盖碗来,丢进去两枚骰子。吴海宁忙道:“且慢,今日手气太臭,不如换换骰子。”
丁如松嗤的一声乐了:“怎么?又想用灌铅的骰子蒙我?”
吴海宁讪笑道:“我哪儿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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