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当即宜嗔宜喜,李惟俭便笑着,干脆停步等她。
须臾,念夏扶着傅秋芳下了马车,急急朝着这边厢而来。到得近前,笑着屈身一福,说道:“老爷也才回来?”
李惟俭探手相邀,二人便进了东路院儿仪门,他说道:“新式火铳业已定型,我每日巡视一番就是了。”
这武备院的差事太过清闲,李惟俭琢磨了几日,想着回头儿好生与忠勇王分说一通,最好依着他的意思筹备个科学院……实学院。
虽说打定心思这几年沉寂一番,可也不能就此抛费时光。乜斜笑着看向傅秋芳,问道:“厂子里还好?”
傅秋芳就蹙眉道:“老爷还说呢,好好儿的厂子要分出去几块,锅炉厂、弹簧厂、特种钢厂、机械加工厂,拆来拆去,外城就剩下的总装厂,余下的都要往外搬。
这匠人安置也就罢了,可这账目整理真真儿要了命,估摸着下月方才能理清楚头绪。”
李惟俭感叹道:“外城还是逼仄了些,拆分搬迁也在情理之中。且此事也不用急,慢慢来就是了。你若累了,不若多在家中歇息几日。”
傅秋芳便笑着摇头:“可不好因着我耽搁了,妾身估摸着下月中总能彻底分出来,左右也就月余光景,咬咬牙就是了。”
李惟俭便没多说,只牵了她的手往内宅里走。他心下分明,傅秋芳这等聪慧女子,一招大权在握,又怎会割舍的开?牢骚、抱怨几句,不过是示弱以博自己垂怜罢了。
莫说傅秋芳只是妾室,便是夫妻之间也总要用些心机调和,如此方能长长久久。
入得内中,却见李纹、李绮两个堂妹,正与香菱、晴雯捧书笑谈。见得李惟俭与傅秋芳,众人忙起身来迎。
李惟俭便笑问:“说什么呢,这般热闹?”
香菱便笑道:“方才读到唐寅,二姑娘就说了个趣谈。”
娴静的李纹笑道:“料想四哥也听过,我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
李惟俭接过晴雯递过来的帕子,擦着手落座道:“这却未见得,不知是哪一则?”
那欢脱些的李绮就道:“姐姐说的是唐寅为苏州富商老母贺寿所提贺寿诗。咯咯咯——”
李惟俭故作不知道:“这一则我倒是没听过,三妹妹快快说来。”
李绮便推了下李纹,道:“还是姐姐来说,我可说不好,怕是说到一半笑也笑死个人了。”
晴雯也凑趣道:“是了,还是二姑娘板着脸说来最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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