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席卷,寂静无声。
夜幕笼罩,随着还阳节来临,城中街道空无一人,偶尔攒动的黑影,仔细望去,赫然是一个个似人非人的鬼影。
感受着周遭不同寻常的邪祟气息,百早鱼呆坐原地,身形发颤道:
“我现在已经被巫女除名,不再受巫神殿保护,要是被妖鬼发现,怕是说什么都不好使……金轮殿主,我可以加入金轮殿吗?就像他们几个那样?”
百早鱼指了指身旁的山药与生姜二鬼,见状,叶桀不禁扶额:“你谎报战功,这才受到责罚,遭巫神殿除名,要是你实话实说,兴许受到的责罚便不会如此严厉。”
百早鱼陷入沉默,垂下头道:“难道我要告诉巫王神社的上师,我贪生怕死,自尽后藏在深井,听着一个个巫女姐妹被厉鬼所杀时的哀嚎,却根本不敢动弹一下吗?明明我有机会,拉着其中一个厉鬼自爆魂魄,可我却被吓傻了,什么也没做,这种话,让我如何说的出口……”
回想起那日在神社所闻,百早鱼心底一阵绞痛,她虽然从厉鬼手里活下来了,但巫女姐妹死前的哀嚎,仍旧回荡在她的耳边,令她时刻饱受煎熬。
被秘法炼化,成为蚀心魂魄的那段时间,浮现在百早鱼思绪深处的,全都是巫女姐妹们苍白的面容,她们不复往日的和善,反倒用冰冷的手抓着她,质问她为什么没有一起魂飞魄散,为什么要一个人贪生独活。
见百早鱼神情憔悴,当中透着几分悔意,叶桀也没为难她,只是道:“贪生怕死是人之常情,你没有做错什么,只不过要勇敢承担这么做的后果。说起来,我倒是想起一人,那人愿意放贪生怕死的生灵一条生路……”
在他的安慰下,百早鱼神色好转,这时又听叶桀道:“如果你想来金轮殿,当然可以,不过你得从最低级鬼差开始做起,可别指望有什么优待。”
闻言,她也松了口气,有了叶桀这番话,起码以后也有了个去处,否则的话,就真的只能当孤魂野鬼了。
山药对她一笑:“不用担心,我可是殿内的资深鬼差,以后你就跟着我好了,你身上学会了巫女们的秘法,一定能在之后的任务中派上大用的!”
山药的话,令百早鱼内心一颤,明明她因为贪生怕死,背弃了曾经的同伴,可山药仍旧不计前嫌,愿意真心接纳她,望着山药,她仿佛看到了过去的同伴。
“你们……不怪我吗?”百早鱼试探着问道。
山药笑了笑:“你的事,我都听殿主说过了,说起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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