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
卫嵘转头左右看看,看到身后不远处,路边上坐了个晒太阳的老头,正啯着旱烟袋,连忙走过去,先递了一支烟过去,道:“大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们几个,是不是也被那小兔崽子骗了?”那大爷嗓门很大,道:“他家这个南冥,打小就不是个东西!乌鸦还知道喂亲娘呢,他连个畜生都不如!他爹娘死得早,奶奶一手把他拉扯大,这混帐东西倒好,整天想着发大财,连他奶奶的棺材本都被卷走了!”
南冥顿时有点尴尬,被指名道姓地骂,这种感觉好久没有过了。
虽然明知道不是骂他,但心里还是挺别扭。
旁边向国梁憋着笑,南冥没说为什么要找这个同名同姓的人,他们也没问,总觉得大概是年轻人吃饱了闲的。
但眼下这状况,确实是他们没料到的。
这种整天聚在一起东家长西家短的老人,其实是消息最灵通的,卫嵘递了几根烟过去,就把这位南冥的光辉事迹,全部都说了出来。
“这个南冥啊,打小嘴里就没一句真话,从小就知道拿糖纸包石子骗别的娃娃手里的糖吃,拿别人路上晒的粮食到小卖部换鸡蛋,到了长大了更不得了,这条街上,你挨家问问,没有一家没被他骗过,要债的,评理的哪天都排长龙。前几个月,更是吵吵嚷嚷着说要发大财了,把老嫂子一分一分抠出来的棺材本都偷走了,老嫂子哭了三天三夜,差点连眼睛都哭瞎,这才放出话来,再没这个孙子。”
这种偏远地方的农村人,宗族观念很重,若不是绝望到家了,怎么也不会连孙子都不认了。
“这小子,你不知道他多不是东西,我老人家他都敢骗,上次我去镇子上买旱烟,他说帮我捎带回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鬼迷了心窍,把钱给他了,现在这混账东西还欠我20块钱!”说着说着,那老人就激动起来。
“那他现在到什么地方去了?”南冥觉得,再让这位老人家说下去,他就要下十八层地狱了,赶快岔开话题。
“谁知道?大概是死在哪了!这混账兔崽子!”这大爷大骂。
卫嵘连忙又递了一根烟过去,这大爷笑眯眯接了,才道:“我就听说,他好像是去临县了,说要干一票大的,以后就吃穿不愁了。”
“临县?是哪个临县?”南冥问道。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他爹。”大爷捏着两根烟,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了无语的三个人。
“活该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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