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则是觉得是违背了秦汉以来的传统,这样的争论其实也很正常,毕竟大汉三四百年的时间,一些东西已经是成为了一些固化的观念,一时间想要概念并不是那么容易。
就像是骠骑将军的田政一般。
川蜀的这些士族,就觉得新田政太不像话了。
能够摧毁一个人意志的,不只有庞大且残酷的生活压力,或许也有不经意的一件小事,同样摧毁川蜀士族意志的,也不仅仅是骠骑的田政,还或许有失去了目标的茫然……
时代的潮流滚滚而过,并不会因为谁付出了许多努力,就为这个人多停留片刻,有人站上了上风口,自然有人站在下风处。
李邈举着一杯酒,沉吟良久,然后仰起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种事情,怎能没有风险?
也就是看最终成王败寇而已。
不知不觉当中街鼓声响起,此时已经是初冬时节,天日短暂,街鼓声响起时,已经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在成都码头附近,随着街鼓之声响起,非但没有冷清下来,反倒是变得更加嘈杂起来。虽然说汉中断绝了交通,但是因为原本成都就是重要的货物消费地和集散地,再加上因为战争的刺激,价格的猛然攀高,对于商人的刺激也比平常要更加的大。
特别是大豪商,就像是承包了码头固定的一些装卸位置一样,日夜不停的进货出货,调度物资,谋取暴利。
当然,想要在码头这里,尤其是在街鼓之声敲响之后还能再延后一个时辰才关闭码头的大门的,必然是需要缴纳一笔不菲的费用,毕竟制度是一方面,施行起来却是另一回事。有钱,有时候确实是可以忽略一些界限。
然后,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在红线左右横跳,有些人就会觉得这个红线碍事了,于是想要将红线挪开,亦或是干脆剪断撤销……
三艘货船,吃水很深,哗啦啦摇进了码头的水道之中。
『呦呵……载了不少么……』
负责放闸门兵卒看到货船的吃水,便是相互挤眉弄眼,心知又遇上了肥羊。
货物多,就可以收得多。
当然上缴的时候是按照船只数量来的,甚至可以少报一些……
这种方式有时候也会引起反弹,但是即便是处理了,也不过就是罢免了几个收钱的税卒而已,过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后,那个挑事的商行必然会引来更多的不满,接下来自然是加重对这个货号的盘剥,想要通行,要比其他货号要多交几倍钱才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