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梅尔笑着回过头走向桌子,那里放着一只多层的化妆箱,里头装着一些常用的化妆品还有古怪的瓶瓶罐罐,应该就是他进行易容使用的工具。
“要试试看也易容成我现在的样子吗?您的肤色有点麻烦,可能要用到强力的遮瑕产品呢……开個玩笑。”边摆弄着箱子,库梅尔边念念叨叨地说着,“给我一个参考图就可以了,保证能做出一模一样的脸来,我的易容技术可比我的拳脚厉害多了,以后你……嗯?前辈?”
在他背过身说话的时候,安室透就从后腰抽出了自己的配枪,打开保险上膛,毫不犹豫地顶住了面前人的后脑。
库梅尔满脸无辜,双手一张,抓在手中的化妆刷和瓶子啪嗒落回箱中,然后他识趣地举高双手示意自己的无害。
“我不喜欢别人弄脏我的地方。”安室透的嗓音带着冬雪的凛冽,“更不喜欢拿假脸对着别人的货色。”
现在的阁楼处理得很干净,别说血腥味,连丁点血迹都不能发现。
安室透很清楚自己应该如何做,他应该也绽放一个笑容,夸赞对方清理现场处理尸体的高超手段,由此来打听唐泽遗体的去向,更应该亲切地揽住对方的肩膀,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试探,当个优秀的情报工作者。
但他做不到。
就像他无法对赤井秀一摆出任何好脸色一样,他看见库梅尔的样子,映入脑海的却永远是牺牲者淋漓的血和无神的眼睛。
哪怕他把它们包装成“波本阴晴不定脾气暴躁”的行为举止,也无法掩盖这本质上是一种不谨慎的冲动。
他都明白,他就是做不到而已。
现在,起码现在,他不想看见这个人拿属于唐泽的脸对他笑盈盈地寒暄,他要撕下这层伪装,直视着真正可憎的面目,直视着又一个不可饶恕的凶徒。
于是安室透直接伸手,狠狠扯住了库梅尔的脸颊,用力一拉——
“痛痛痛痛!”被手枪顶住脑袋的库梅尔毫无形象地大喊了一声,抬手捂住了被安室透扯出一道红印的侧脸,“都说过这样会痛啦!”
……嗯?
嗯?!?!
安室透茫然地收回了手,低头看了看手套。
上头的布料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化妆品的粉末。
他抬头,更加茫然地看着因为吃痛弯下腰不断吸气的库梅尔。
“伱的易容呢?”安室透听见自己那震惊而颤抖的声音,“不,你没有易容……”
唐泽一手揉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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