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这种徒劳无功的挣扎,皮斯科,你还是解释一下为什么没立刻处理掉那个摄影师吧。”屏住呼吸憋笑好一会儿了的唐泽,当然明白皮斯科在震惊什么东西,适时地出声打断他接下来的话,“明天早报的头版上,就要刊出你对着天花板举起手枪的照片了。”
“什么……?”枡山宪三快要脱口而出的辩驳,被他这句话堵了回去,“什么摄影师?难道……”
想起自己开枪的瞬间,黑暗会场中那雷霆一般闪过的闪光灯,他面色一白。
那个时候,居然被人拍到了!
一串轻柔的提示音响起,唐泽拿出自己的手机,低头看了一眼,轻飘飘地说出了判决:“那位大人的回信。可以处决他了。”
打开邮件的同时,一封被他编辑好了的邮件,也在同时被他不着痕迹地递送了出去。
琴酒毫不犹豫地按动了扳机。
连一声短促的惊叫都没能发出,枡山宪三的眉心开出了一个血洞,圆睁着眼睛,直挺挺地倒下去了。
已经忍受够了的琴酒先开完了枪,才拿出自己的手机,确认了boss发来的邮件。
又是抓错了人,又是任务执行得如此丑陋,还不得不动用库梅尔这个后备手段,预告函被人贴身上了都不知道……种种愚蠢行径已经耗尽了他的耐心。
这种没用的老东西,还是早点去另一个世界的好,眼不见为净。
看着枡山宪三那惊惧的脸,死不瞑目地仰倒在地上,被琴酒随手丢开的预告函像一根轻盈的羽毛,在空中来回飘荡两下,正好落在了他的脸上,盖在了那渗人的血洞上。
唐泽不为所动地眨了眨眼,轻笑了一下。
手握权势,贪恋永生,想要永远盘踞在金冠上……
求仁得仁的滋味如何,“凯撒”?
没管低头盯着尸体看的库梅尔在琢磨什么,琴酒收起了手机,被这个动作牵动了右臂上的伤口,蹙了下眉。
看着滚落到一旁的手杖,他最终选择用脚尖挑起,抬手接住。
因为感受到了麻醉针传来的渐渐上涌的麻痹与困倦,为了与药物相抗衡,他毫不犹豫地给了自己一枪,多少有点影响行动。
确认了杖头金属的完好无缺,他拿出妥帖放在兜中的铁盒,推开了盖子。
在打开盒子的瞬间,突地想到皮斯科临死前胡乱的攀咬,琴酒顿了顿,没有第一时间回收需要的物品,而是有意无意地瞥了站在一边的库梅尔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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