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我今天做了一个决定,它如蝴蝶翅膀一般扇动,在一百年后毁灭了世界之类的。”带着一种怀念,安室透笑了起来,“谁都有过这样的阶段吧?”
“我可不是在发中二病,安室先生,我是认真地在困扰啊。”听出了他的调侃之意,唐泽翻了翻眼皮,“那假如,几年之后,你发现你过去的某个选择,不经意间害死了人,或者说改变了别人的人生……你不会因此而不安吗?”
“看不出来啊。”托着下巴,安室透从吧台后绕了出来,围着唐泽转了半圈,“你居然是那种谨小慎微,会害怕这种事情的人啊……你是吗?”
“这叫什么评价,我自认自己做事一向考虑的很周全啊!”唐泽瞪起眼睛抗议。
“是啊,过于周全了。哦,这样说的话,我就明白了。”转到吧台边,安室透在唐泽边上的座位坐下,“你这个问题也确实是存在已久了。”
唐泽转了转眼睛,用一种我看看你要怎么扯的表情,等待着安室透的下文。
“你有一种,很奇怪的想要掌控事态发展的焦虑感。当然,我这不是在指责你会想要控制那些超出能力之外的事……我只是想说,你在这种时候,会有种奇怪的傲慢心态。”
想着先前的所有经历,安室透不免产生了想叹息的心情。
“你可能确实在信息掌握方面有自己的优势……”
——这从上次仓桥的事情就能看出来,唐泽的敏锐到了一种非常夸张的地步,和他们相处了数年都没被发现问题的仓桥,在短短的会面当中,就被唐泽揭穿了真实面目。
“但这种优势,在你做出新规划的时候就变成了阻碍。你知道的太多了,你看出来的太多了,你想当然地认为,比谁知道的都多的你,有义务为自己的决策无限负责下去。”
安室透的眼神柔和下来。
唐泽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这无疑是良好的品质,在这个谁都害怕成为决策者,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的时代,像他这样,因为了解到更深层的信息,就认为这是自己的职责的人,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并不知道自己在某种意义上真的言中了唐泽真正的困扰,安室透一针见血地说:“我们就当作,你的每个决定都是为了宏大目标,为了拯救某些人好了……你大可以把自己当作医术精湛的急救大夫。
“首先,健康的人是不会送来急救的,你是来救人的,没有你,事情只会变得更糟;你现在的一个医疗决策,或许确实能影响他十年后的生活质量,但怎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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