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大——这也是他当初因为事故被迫离开大医院的结果——半分钟后,唐泽就走进了对面的停车场里,与等在那的安室透碰了个头。
“这个风户京介,知道仓桥信彦的所作所为。”坐进车中,进行完例行的排查,安室透直入正题地说,“我用仓桥信彦作为话题交谈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他对仓桥的不屑感。你之前的猜测是成立的,他们一定相互有联系,并且知道彼此的行事风格。你这边的情况怎么样?”
“这个风户京介是个手上有人命的反社会人格杀手。”唐泽给出的结论同样直截了当,“他一定也是‘唐泽学派’的人,而且是其中相当激进的那部分。他的书架上放着一些我父母早期的学术论文,几乎是急不可耐地展现着自己对我的关怀和保护,反复暗示我他可以帮助我,可以给我提供庇护……我有一种猜测。”
“什么样的猜测?说说看?”
没有质疑唐泽的结论,安室透飞快地比对着唐泽的描述与自己二十多分钟的问诊接触中,风户京介的表现,发动了车辆。
“和零组之前的结论一致,他的专精领域囊括了青少年教育与青春期心理辅导。他的手段,虽然因为急躁而有很多破绽,但是非常熟练。”指了指自己的,唐泽说,“他绝对绝对,不是第一次这样干了。”
“你认为,他过去接触过的青少年患者中,已经出现受害者了。”安室透的眉头一下子拧了起来,车子也一个猛蹿,驶上了车道。
“他一直在与警方合作,并且,他刚刚对我说,”想到风户京介那种虚伪的担忧神色,唐泽颇觉好笑地摇了摇头,“‘像你这样的孩子我还遇到过不少,你的未来绝对不止于此。’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他从少年犯当中筛选出,实验精神控制的目标?”忍不住又短暂地想到了仓桥信彦,安室透磨了磨牙。
“是啊,毕竟少年犯们的社会关系相比正常的青少年淡薄得多,就算万一失手,引发了不可估量的后果……考虑到他们的身份,这种问题也很容易掩盖过去。”想象着过往的场景,唐泽摇了摇头,“更可怕的不是牺牲的那个部分……是没有牺牲的那些。”
“‘未来不止于此’。那就表明,他已经拥有成功案例了。”
“是,虽然这么说十分刻薄,但现实情况是,少年犯们确实就是道德方面更薄弱、更容易堕落的群体。他会利用自己建立起来的充满信赖的医患关系去做什么呢?”
疾驰在道路上的马自达中,静默蔓延了开来,只能听见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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