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确实有过佣人,然而因为你父母的久不归国,有佣人起了歪心思,险些害你丧命,那之后你就只和家政公司合作,再也没有雇佣固定人员……你哪里有什么管家。”
“我居然连这个都告诉你了吗?”惊奇不已的唐泽敲了一下自己的手心,“看来我们关系很不错啊,这位,安室先生?”
不论安室透如何观察,唐泽脸上的神态都自然又平淡,完全是与陌生人礼貌交谈的样子,没有一丝破绽。
不止如此,更重要的在于,他眉宇间的那股稚气……这是安室透从来没在唐泽脸上见过的,属于无忧无虑的学生的神态。
这个瞬间,安室透确信——这是他所不熟悉的,来到东京前的唐泽。
迟来的惊慌,终于笼罩住了他。
“至于会说谎的原因,嗯,怎么说呢,刚刚那位医生,也许不是什么好人吧。”摇了摇头,唐泽接着回答安室透刚才的问题,“他的问题设置的很奇怪。说是想了解我的记忆受损情况,为什么一直在追问我的家庭情况?说句自大的话,我对恶意是比较敏感的,您和其他几位醒来之后与我对话的朋友,给我的印象都不错,可是风户医生让我感觉很不好。”
“敏感到,会陷入别人设置好的陷阱,搞得自己被迫转学来东京吗?”安室透抿紧了嘴,反问道。
“……诶?”被他一句话问的愣神,唐泽睁大了眼睛。
看着坐在面前的唐泽脸上变化丰富的表情,那种心头一紧的感觉稍缓的安室透,慢慢平静了下来。
这确实不是他所熟悉的唐泽的样子,然而无疑,这就是唐泽,仍然有唐泽固有的聪颖与敏锐,那些优秀的品质,甚至比他见到唐泽的时候更甚。
如果不曾经历过那两个月的磨难,唐泽本应该更阳光,更积极向上,对正义抱有坚定的信念,善良但有自我的原则与准绳……
就像现在坐在他面前的这个样子。
风户京介的袭击,或许真的令唐泽缺失了部分记忆,但既然他还是他,那么有一些部分是不会变的。
比如……想要与他开诚布公地聊一聊,获取他的信任,比起精心修饰的善意的谎言,比起包装精美的迎合的形象,直白的、平铺直叙的真相,要管用的多。
“你是因为被判了伤害罪,而来到东京进行为期一年的保护观察期的。”直视着他的眼睛,安室透毫不迟疑地说,“我是你的监护人……也是你真正的同行者。我叫安室透,你也可以叫我降谷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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