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摸了一把自己的后脑。
这既是因为讲到了这一段,他忍不住回忆起了被长门光明用重物击中的疼痛,也是因为刚刚星川辉那面无表情快准狠的手刀,让他受创的后颈禁不住也一阵刺挠。
“然后他就袭击了你?”柯南摸着下巴,点了点头,“我们去到发现你留言的岸边,找到了沾有血迹的石头,我就猜测你们可能发生了争执,由此确定,大概你是遭遇了他的攻击。”
“确实如此。而且,如果不是我事先有所准备的话,他可能已经对我下了杀手……”长门秀臣垂了垂眼皮,想起今天他们之间的争斗,表情黯然了下来,“我早该明白的,光明是个能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的家伙,对他毫无防备之心,还为了他隐瞒了那么多年,我真是太蠢了。”
事到如今,就如同长门光明说的那样。
他们已经36岁了,真相已经被他隐瞒了二十年,先不说证据早已湮灭,就算能证实他的嫌疑,案件也已经过了诉讼有效期。
哪怕他将真相告知了阿幸,带来的也只会是更多的痛苦与撕扯,甚至可能令阿幸走上更加极端的道路。
他了解她的性格,她温柔如水的性格之下,是幼年失怙磨练出的坚韧而热烈的自我,那场夺走她一切的火灾,塑造了她的命运,决定了她的性格,时至今日,她也偶尔会在炽热的噩梦中惊醒……
他不能否认,自己的隐瞒和沉默是源于他的优柔寡断和软弱,但只要一想到告知真相也未必能将罪魁祸首绳之以法,还会给阿幸带来被自己这个“救命恩人”背叛的痛苦,他就开始犹疑,裹足不前。
“这确实是很可能发生的事情。你常年用绷带遮盖自己全部的面部特征,也就是说,如果要在所有人里挑一个人来伪装,你是最好的选择。”唐泽抱着胳膊,将原本应该发生在这个家庭的悲剧一一说了出来,“信子女士认为长门光明是头养不熟的恶狼,他恨不得长门道三会长一病不起……你确实应该更谨慎一点。”
“你是说,他想要杀害父亲吗?”沉浸在自己的伤春悲秋当中的长门秀臣一惊,猛然抬起头。
你还别说,这么一个打扮的绷带人,突然瞪着大眼睛刷地看过来,还挺渗人的。
借着改换姿势的动作,不着痕迹地退了半步,唐泽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说法:“只要先杀了你,再打扮成你的样子回到长门宅,刺杀长门会长之后离开,他就可以轻而易举地除掉两个挡在他上升道路上最大的障碍。”
顺着他的说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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