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个案子,正巧发生在十七年前,也就是灰原的父母死亡的那一年。”
————
“滴滴——”
两声蜂鸣过后,门上的读卡器由红转绿,房门解锁,打开。
一直到走进玄关,死死关上身后的门为止,佐久法史才扯掉遮盖面容的帽兜,露出了因为心力交瘁,满是疲态的脸。
成为心之怪盗团的目标,是件不轻松的事情。
虽说,那些可怖的窒息感与天旋地转的眩晕没有真的对他造成伤害,在缓过劲之后,甚至有种莫名其妙的身心开阔之感,但坐在警察局的审讯室,面对冷白的雪亮灯光以及面无表情的警察,压力还是几乎压垮了他。
身为律师,并且是时常处理刑事案件的律师,佐久法史是很熟悉警察的——起码他过去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在某些无聊的幻想里,他偶尔也会站在被告人的立场上,想象万一犯案的是他自己,在同等情况下自己要如何更完善地处理情况,如何面对警方的话术等等。
他考虑过许多,做出计划的时候同样考虑了许多,但他万万没想到,真的坐在那个位置上,首先感受到的压力居然是自身良心的拷问。
虽然他一五一十交代了自己的犯罪计划,虽然心之怪盗团的瞩目充分说明了他的犯罪意图……
但除此之外,佐久法史毕竟真的什么都还没做,警方做完记录,完成了批评教育,就把他直接放出来了。
拘留,用什么理由拘留呢?黑泥吐太多污染酒店地板吗?
更别提理论上经过了怪盗团改心的家伙,现在不说是道德楷模吧,底线也已经远高于这个世界的平均线了,危险度大大降低。
就这样,等到深夜时分,他就离开了警局,回到了下榻的酒店。
佐久法史感受着身后房门冰凉的触感,望着玄关走廊上的射灯,怔怔出神。
碓冰,是个不讨喜的家伙,与她长期共事,渐渐了解她本性之后,谁都会这么觉得。
然而事到如今,他居然试图杀害这么一个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事这件事本身,已经说明了他身为律师的失败。
说到底,是他瞻前顾后,无法,也不敢在法庭上正面对抗碓冰律子的手段,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输给碓冰律子是无法接受的事情,哪怕侥幸获胜,除非他咬牙离开现在的律所,从今往后的工作生涯,小心眼的碓冰律子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重重顾虑,杂糅他复杂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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