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磐小姐,我不知道你到底在为了什么而坚持,印在你大楼上的东西已经给了你很多回答了。”毛利小五郎叹了口气,稍微放缓语气,“我不能说和他们打过交道,不过因为经历,确实与那些人发生过不少接触。既然大木议员确实劣迹斑斑,想必怪盗团会用他们的方法让他付出代价的,你也不必太过忧虑。”
“可是、可是……那样的话,我们集团的问题……”常磐美绪呼吸稍稍急促了片刻,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重新恢复过来,“大木议员的很多产业都已经与我们高度相关,如果他真的因为这个怪盗团而落马,很多损失会彻底无法挽回的。”
“常磐学妹……”毛利小五郎无奈摇头,没有回答她这句生硬辩解。
真实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
诚如下午那个蓝头发小子的说法,谁都不能断定怪盗团的目标真的只是某個特定的人,说不定,整个宴会的宾客都在他们的狩猎范围内。
最有可能的结果不是大木岩松落马,而是他们几个打包一起去蹲号子。
“总之,大木议员的问题我确实无能为力,有了怪盗团的介入,他对你来说很快也不再是威胁了。抱歉,我会将先期费用按照你的支付渠道退回去的。”
毛利小五郎定了定神,坚定地再次表达了回绝之意,不再听电话那头常磐美绪的急切挽留,挂断了通讯。
将这些话全数说出口之后,毛利小五郎看着女儿忙忙碌碌地找齐材料,准备去银行退还常磐美绪的定金,突然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要不是被半拖半拽着遵守英理女儿和唐泽合力准备的严管条例,这笔定金到了他手上,说不定就和以往大额佣金的委托费一样,被因为赚了一笔飘飘然的他随意抛掷进牌局赌桌,或者赛马场,等到发现案件问题重重,并不如预期那样好处理的时候,花光了定金的他连抽身的余裕都没有了。
不好说这到底该不该归功于这令人痛苦的监督,但能拥有拒绝的权利,不会因为一时的欲望而令事态失控的感觉,确实不错,让他恍惚间回想起了自己还在当警察的时候。
工作忙碌,薪水不丰,但充实而且有盼头,怀揣着雄心壮志的年轻的自己,或许也并不想过上现如今这样一团乱麻的生活吧。
在这一团乱麻中找到了线头,虽说未必就能解开整个乱局,但却让人切实地感受到了改变与希望。
人到中年真的还有走入新阶段的可能吗?之前的他不确定,现在,他觉得,试一试也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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