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的预告信的……”
“其实我们自己剪报纸也可以吧?我有偷偷留下两张预告信的卡片。”
“……你也偷偷留了吗,几张啊?”
“咳咳!”在这群孩子越来越控制不住音量,让其他心神动摇的乘客发现之前,如月峰水重重咳嗽了两声,打断了他们的话。
怪不得祐介这小子和他们莫名其妙玩得来……搞半天,是身份被他们知道了啊。
如月峰水暗暗叹气,伸手将画讨要了回来:“这两幅画尺寸都不小,还是等脱险了下楼之后,再……”
接过卷轴正准备将它们重新整理好的如月峰水,被画布上的内容慢慢吸引住了心神。
这并不是他的画,或者说,起码不仅仅是他的画。
他交给常磐美绪的新作春雪的富士山,是他两三个月前,由于大楼的建成心浮气躁,勉强完成的作品,虽然不会落了他的名头,但内心深处,他将这幅不得不依靠内心对富士山的记忆,勉强无视已经落成的大楼绘制的画作视作耻辱。
这张被装裱好的画依然好好地贴合在精美的轴布上,然而在画的上方,另一幅画被卷在其中,覆盖在了他那张春日雪景的山峰。
那依然是富士山,却是一张极其绚丽的富士山。
富士山与落在它肩头的雪,在不同的色泽映照下,变化丰富,像是无数张每时每刻的富士山构成的一张延时摄影。从清晨到黄昏,再到夜晚,层次丰富的色彩将无云的天空渲染地宛若极光。
更引人注目的,却是山景前,与前景的树影融为一体的人。
那是一个背着行囊的旅者,沿着山川,扶着树木,从挺拔少年,走到脊背佝偻。
在画卷的末尾,弯腰驼背的老者身边,站了又一个背上行囊的少年,两人相互搀扶着,走向深夜与河川。
踽踽独行,茕茕孑立,然而这渺小的身影,放入巨幅的山河中,又仿若一个细小的标点,一行微小的注脚……
“老爷爷,老爷爷!该走啦!”
见如月峰水拿着画慢慢翻卷,就那样呆呆站在原地不动,感受到电梯停稳的轻微摇晃,三个孩子忙不迭拉扯起他的和服下摆,提醒他该快点离开了。
恍惚间回过神的如月峰水抬起头,正巧卷轴也卷到了最后一块。
他一眼就看见了题在右上角的名字。
《天有四时》——如月峰水喜多川祐介。
“老爷爷?呃,如月老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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