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荒诞的谎言和戏剧,获取贝尔摩德的信任只是为了达成目的的手段,而不是目的本身,而他能给予贝尔摩德此人仅有的善念,恐怕与她的期盼要截然相反了。
唐泽收拢五指,让半透明的塔罗默默消失在眼前,还来不及收回脸上冷冽的表情,一双手就从后头伸来,死死绞住了唐泽的脖颈。
“我和你拼了!”
“咳咳,干、干什么呢,激动什么,不是你自己说的吗,要成为奇迹的一部分,你就说是不是奇迹吗!”
“奇迹是这个意思吗?!你爱怎么胡诌就怎么胡诌,别让我本人看见行不行啊?!”
“喂喂,别打了你们两个,喂,怎么连面具都掏出来了,再打诺亚要把你们踢出去了啊……”
————
“噗——”
唐泽预判性地闪避了一下,没让安室透呛咳出的水喷到自己身上。
他顺手拿起吧台边的抹布,把桌上的水渍擦擦干净,还能随口吐槽道:“嗨呀,这不是挺好的吗,每次让你配合我给贝尔摩德制造一些误会,我看你都挺不能接受的,这回都不需要劳烦你,戏就演完了,多好啊透先生?”
“不许那样叫我!”安室透眉心猛地一跳,先制止了唐泽继续调侃,又用眼角余光瞄了眼背对着自己,坐在角落的卡座当中,可疑地颤抖着的背影,默默捏了捏拳头。
唐泽整的那出青春伤痛扭曲文学,他确实事先知情,不过不妨碍他绷不住。
到现在,他也没搞明白贝尔摩德是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内在逻辑,而唐泽又是怎么发现,并融会贯通的。
其实,只要手法能奏效,对卧底而言不拘泥于手段,能达成目的,那么做一些突破下限的事情不算难以理解,仔细考量唐泽的这些个布置,没有人因此真的受到伤害,从头到尾都是包装精良的谎言,倒也不失为一计良策。
——可给他造成的精神创伤这个方面,谁来补救一下啊?!
看角落里那个家伙笑的那个样子,不需要询问,安室透都能猜到,恐怕这次看见了讲故事现场的人不只是唐泽一个了。
“现在我已经真正意义上取信于贝尔摩德了,她自认为也握有了我的把柄,而且自认为搞清楚了我的目的,接下来有很多情报,我都可以轻易收集到了。”唐泽顶住了安室透的死亡视线,清清嗓子,正色地表示,“这不是好事情吗?她的权限可比你我高得多。”
“只是为了套取情报这么简单?”安室透挑起一遍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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