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看在柯南眼里,却好像是野兽在展露獠牙似的。
不能把谈话的节奏交给对方,柯南深吸了一口气,很快调整好了呼吸,也开始用好整以暇的口吻说:“你对我好像很不满。为什么呢?我自认过去没有得罪过你。或者说,你是在因为我发现了你和唐泽的联系而不快?”
他和唐泽的“友情”本身就非常微妙。
如若唐泽所说的经历都是真的,他们两个人一开始认识的时候场面肯定称不上愉快。
一个是实验人的孩子,是整个实验的中心和最重要的被治疗对象,另一个则是被自己的父亲抛弃给了组织当做耗材的人体实验受害者,他们两个人其实处在截然不同的地位上。
偏偏因为实验和药物的影响,他对唐泽的信任又是发自内心的。
唐泽就仿佛是这给他带来了痛苦的实验造成的后遗症一般,硬生生人为地给他制造出了枷锁,被发现这一点的明智吾郎感到了威胁,继而表现出攻击性倒也不奇怪。
对此,明智吾郎发出了一声嗤笑。
“你好像搞错了什么,这位,‘前辈’。”托着下巴,明智吾郎将嘴角讥诮的弧度藏在手套的遮掩下,“不论你如何幻想我们两个的情况,我说过,唐泽是我的朋友,真正的朋友。你可别在这里以唐泽的拯救者自居,自以为是地认为我是需要被隔离的危险。”
“你难道不是吗?让我们开诚布公一点。你和伤害了他的那群人,根本就是一样的出身。你可不是什么值得信任的好人。”柯南直接地说。
抛开唐泽主动提供的信息不提,工藤新一在明面上也是接受了唐泽的委托,正在调查他案件的侦探,所以哪怕说一些惊人之语也没什么问题。
仗着这层身份的遮掩,柯南直言不讳地点破了明智吾郎可能与组织有关的事实。
不论他是不是会因为被吞口重彦扔进组织里当实验品和自己的父亲离心离德,都无法否认他和宫野志保一样,出生时父母已经是组织一员的事实。
宫野志保难道就是主动加入组织的吗?不也还是在被发现才能之后,完全被视作了组织的一员,或者说,组织的财产。
当她试图反抗这种命运,脱离组织的掌控时,她就被视为了叛徒,遭到了无情的追杀。
多可笑的定义,叛徒,说的好像她过去有的选似的。
“怎么,这就是你找到我的原因,因为你觉得我和那些人是一伙的,我会伤害到唐泽、我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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