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容器的塑料管已经欺近眼前,即便不愿意,爱尔兰也只能本能地合上眼睛。
冰凉的液体砸在眼皮上,刺激得爱尔兰抖了一下,一种微妙的刺痛随之蔓延。
坐在他面前的宫野志保似乎完全不奇怪于他的变化,反而是反手将边上的仪器拉得更近了一些,抽出针管和药剂靠近过来。
在某些实验体身上看过类似场面的爱尔兰咬紧牙关,才终于压抑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叫喊,绷紧了肌肉,一言不发。
他隐约想明白了宫野志保在干什么,尤其是当库梅尔的脸从脑中划过之后。
诸如库梅尔那样被药物所控制的、在组织的要求下做出有违自我意愿举动的家伙,应当都是会期待他这样的“组织走狗”在此时发出痛苦的悲鸣声来吧。
爱尔兰大致明白,却没有反抗的力量,甚至是抵抗的意志都不强。
活下来总需要一些代价,而有些东西是必须活下去,才有资格去讨论的,恩怨情仇都和死人没什么关系。
把药剂全部打进他体内的宫野志保发现他意外地并不挣扎,挑了挑眉头。
与唐泽昭长相有五分相似的少女,做出这样戏谑玩味的表情时,简直是让人忍不住要产生库梅尔也站在这里的错觉。
“看样子,你知道我想做什么,你不像你表面声称的那样一无所知。”双手交叠在膝头,宫野志保朝他做出了一个玩味又讽刺的笑,“你那么自信地想把工藤带回去,该不会也存了类似的想法,觉得自己能撬开他的嘴吧?”
这群人将她父母还有姨父他们那些惊才绝艳的研究与设计,全都用在了折磨和伤害弱者身上,根本看不见它真的用途,使得本该属于它的荣耀蒙尘。
不尊重研究者,只看得见短浅利益的家伙,终将被技术所反噬。
“……我以为那就是你们开发它的用意。”爱尔兰察觉到诊疗床正在慢慢向后倒退,仿佛做什么核磁共振之类的医学检查似的,勉强嘴硬了一句,“现在不在组织里了,没有那些洗脑实验的配合,你倒是对自己的技术很自信啊,雪莉。”
库梅尔把自己丢给这个带着些科学怪咖气质的少女,目的非常明确。
在经过她的手,确认过自己是可控且听话的之前,他是不会放心把自己这个曾经的敌人放出来的。
自己即将面对什么,也就呼之欲出了。
晃动了两下手里的药剂,在身后的仪器彻底合上盖子之前,他看见了雪莉嘴角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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