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兰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强烈的天旋地转感和过分明亮的光线令他好一阵恍惚,花费了一段时间才总算回忆起自己身在何处。
胸口被狙击子弹所贯穿的伤口仍然在隐隐作痛,能清晰感觉到布料摩擦在伤处的尖锐刺痛,但有过太多受伤经验的爱尔兰很清楚,它的内里已经愈合到了不影响行动的程度。
他曾在组织中见过一些类似的特效药物,但大多用于应急处理,比如快速封住伤口避免感染和影响行动的凝胶之类的,有这等效果的治疗药品还是第一次见。
“这就是你的底气吗?库梅尔。”爱尔兰没有抬起头去看坐在对面的人,自言自语一般念叨着,“是有两把刷子。”
他身上已经形成了贯穿肺部的伤口且大量失血,不过闭眼接受了一阵来自雪莉的治疗,内在的损伤就已经完全愈合。
就连表面的伤口,也仿佛只是为了证明他曾经确实受了重伤而残留,完全在他的疼痛耐受范围内。
“所以,我昏倒前看见的并不是幻觉。那是苏格兰,对吧?”话锋一转,爱尔兰直接追问。
先前意识失去的太过急促,醒来之后又因为出现在面前的雪莉而情绪波动,他没空提出这个问题,但他不觉得那是自己的幻觉。
他和苏格兰并不熟络,只有过几面之缘,再怎么离谱,哪怕是濒死前的幻觉,他的人生走马灯也不应该出现苏格兰的形象才对。
唐泽轻笑了两声,没有回应爱尔兰的任何问题。
从仪器中苏醒之后,此时的爱尔兰对他已经不可能造成威胁了。
不,应该说,爱尔兰在东都铁塔从自己的枪口前捡回一条命以后,主动权就已经到了他手里,爱尔兰已经没有资格讨价还价了,他也没有义务替对方解惑。
“抬起头,奥利弗·施耐德,看着我。”交叠起双腿,摆了个闲适的大佬姿势,唐泽直接命令道。
被直接叫破了本名的爱尔兰有些惊悚,不由自主顺着他的要求,猛然抬起了头。
库梅尔坐在一张高脚凳上,翘着二郎腿,脚尖还在有节奏地晃荡,姿态极为放松,似乎完全不把他这个人高马大的成年男性视作威胁。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改换了易容,身上虽然还是他身为明智吾郎时经常穿的那套双排扣外套,面容却已经换回了唐泽昭的样子。
望着这张脸,爱尔兰不禁恍惚了一瞬间,然后更加惊悚地发现……
他居然觉得此时此刻,神态气质完全是库梅尔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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