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琴就像是代表了荣耀的旧日勋章,是要用规矩仔仔细细约束起来的宝物。
很了解这把琴背后往事的唐泽垂低眼睑,有些嘲讽地扯动了一下嘴角。
要不是深知来龙去脉,他可能也会被这种珍之重之的态度所打动吧。
偷来的荣光,不会因为重复了三十年就能成真,假的就是假的。
还在恋恋不舍抚摸着琴的设乐莲希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只是继续讲述着自己宁可请侦探来调查都不愿意放弃机会的原因。
“这把琴交给爷爷保管,也主要是因为爷爷算是家里的主事人。等到爷爷去世,它就会被移交给弦三朗爷爷了。”她感慨地说,“爷爷已经72岁了,身体状态不算好。我也未必能接触它几次了。”
“可是诅咒,根本不是侦探能解开的东西吧?”毛利小五郎苦笑了一声,“警察都以意外来结案了,那你就算交给我来调查,也解决不了这种问题吧。”
“咦,侦探不是那种什么忙都可以帮的职业吗?”设乐莲希茫然地说。
这下不只是毛利小五郎,连原本在思索中的柯南嘴角都抽动了几下。
果然,这姑娘是侦探看多了……
“拜托了,我真的很想演奏它……”设乐莲希双手合十,紧紧扣住,用闪亮的眼神看向毛利小五郎,“或者,明天您愿意陪着我一起参加演出,确保我明天不要出什么事情死掉的话也可以。”
“……只是明天就行了嘛?”毛利小五郎扶额,“这要真是诅咒,那就算过了明天,你又不是没危险了。”
“肯定可以的!”设乐莲希捏紧了拳头,“这么多年以来,我们家除了在爷爷过生日的这天,从来没有死过人!”
感觉这句话哪里不对劲的几个人:“……”
唐泽说的还真对,这生日,就非过不可吗……
————
“他当然是坚持要过这个生日的。”
羽贺响辅靠在钢琴边,看着结束演奏的浅井成实收回放在琴键上的手,悠悠说着。
“三十年前,为了这个生日,为了所谓的家族和荣誉,他害死了我父亲。要是这生日不能一年年继续下去,不能把斯特拉迪瓦里反复拿出来展示,那他为此付出的代价、背负的罪孽不就全都白费了吗?”羽贺响辅嘴角噙着嘲弄。
“所以,前两年的两桩案子,也是你的手笔吗?”浅井成实眯起眼睛。
他知道话题到了关键之处,没有放松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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