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父亲,用一种复杂难明的眼神看着她。
设乐调一朗陷入了魔怔,当时的设乐降人也是个十六七岁,不成熟又被突发的情况吓住了的孩子,面对这样的父子俩,设乐绚音做不出忤逆他们的行为。
对比之下并非决策者的她似乎罪责轻一些,但听见她带着哭腔的呼喊,以及对弹二朗的忏悔,羽贺响辅依旧说不出原谅或者理解之类的话。
毕竟有权力原谅他们、理解他们的人,已经死去三十年了。
于是他只是拎着手里的琴,站在原地,没有给出任何回应,依旧冷冷地注视着她即将倾倒下去的身形。
“对不起。”
设乐绚音发出了最后一声低泣,然后整个人从栏杆边缘翻倒了下去,头朝下地坠落在了僵硬洁白的大理石上。
“呀啊——”
“奶奶?!啊啊……”
“救护车呢,快叫救护车……”
“天那,那把琴,那把琴它……”
同样急切前冲的柯南瞪大了眼睛,从设乐绚音怀中滑落出去的琴体在坚硬的大理石面上折断,崩碎的琴弦发出了刺耳的裂响声。
“天哪……”琴的部件飞落到了脚边,看着这把价值连城的小提琴在眼前毁坏,原本还有余力拉住设乐莲希的毛利兰也情不自禁地捂住了嘴。
失去了挟制,设乐莲希忙不迭朝坠地的奶奶冲了过去,伸手碰触到她染血的面庞,终于崩溃地大哭了起来。
设乐调一朗当然也疾步冲了过去,他朽败的身躯像是突然获得了巨大的力量,完全不像是个濒死的老者,几步跑到了设乐绚音坠地的位置。
然而他伸出手去触碰的却不是自己奄奄一息的妻子,他只是颤抖着双手,试图捡起地上的小提琴碎片。
“斯特拉迪瓦里,我的琴,我的东西……”
面前发生了这等惨剧,羽贺响辅依旧站在台上没有动。
他看着屈膝跪倒在琴边的设乐调一朗,轻声问道:“她为什么会说对不起我父亲?还有,她刚刚说的……”
将失去了形状的琴身揽在怀中的设乐调一朗身体一僵,没有回头去看发问的侄子,大口喘息起来。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即便已经在这把琴上失去了那么多性命,面对理论上应该正当拥有这把琴的受害者的孩子,他还是连一句实话都说不出来。
羽贺响辅收紧抓住小提琴的手,闭了闭眼睛。
只是想要听见一句解释,想要在对方死前听他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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