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了脚的唐泽随意在地砖上蹭了蹭,将底部沾着的血液擦干净,冲身后的巷口偏了偏头,示意在那里远远看着的人过来收拾。
期期艾艾站在巷子口的几个头发五颜六色的小混混们见他停止了动作,忙不迭跑了进来,将被唐泽一脚踹得砸进了垃圾桶里的人拽出来。
唐泽的这一脚绝对不轻,男人几乎是被从变形的垃圾桶里抠出来的,被放在地上时也没有什么动作上的反馈,一副被一脚踢昏过去了样子。
“有些事情我实在懒得多说,你们也知道的,我是个不喜欢废话的人。”唐泽弯起眼睛,拍了拍身上的黑色风衣,“搞得这么不体面真的太不好了。”
唯唯诺诺的小混混们点头哈腰,但没人敢接话。
虽然掌握和运营非法产业不是只依靠暴力的,但暴力是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手段,而他们早已经见识过这个年轻男人在暴力方面毋庸置疑的统治力,自然连吭声都不敢。
在心底里,他们其实是有点鄙视倒在脚下污水里不省人事的男人的。
要么你就别捞过界,既然已经决定捞过界了,那就藏好自己的尾巴。
既没本事瞒住上头的人,又没本事为自己争取新的靠山,还敢搞不知来源的货偷偷流通,真是嫌命长。
“行了,该问的我也问清楚了,至于其他的……”唐泽垂眼打量了一会儿似乎真的已经失去了意识的男人,语气平淡地说,“我以后不想在米花町看见他了。你们要是做不到,我就换一批能做到的来。”
原本还在偷偷摸摸观察着男人的伤势,思考是应该放他自生自灭,还是多少搭一把手的小混混们顿时一愣。
说他们毫无交情,那毕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打交道也不少年了。纵使有一些摩擦,都还没到深仇大恨的程度。
而唐泽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
说完了话的唐泽似乎已经没兴趣搭理他们的感想,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
走出去没两步,他的身后就传来了被捂在胸膛里的惊惧喊叫,以及拳拳到肉的殴打人体的声音。
唐泽头也没回,冷漠地继续向前走。
忽略它的罪恶性,这是一个纯粹的行当。
它被纯粹的、抛却人性的利益驱动,所以展现出了另一种天然的野生面貌。
这是把头系在裤腰带上的活,这类组织里,任何人都会在失去利用价值之后被毫不犹豫地杀害,即便不考虑卧底的情况,光是他们自己,就会产生惊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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